第3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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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理说,舟雪是司镜托她照料的,若她出了什么事,与司镜说最为妥当。但她能看得出,司镜对舟雪的关心不过停留于表面,更多是客套,别说肺腑,就连皮肉都不曾侵入。
  她不如司镜,不善于人情周旋,甚至很难感知到他人的情感,能斟酌出这些皮毛已然是极限。
  况且,虽司镜的态度态度捉摸不透,可她思来想去,在这府上,唯一与她算得上有牵连的人,又只有司镜。
  就算他并不是真正地在乎舟雪,但至少也不会希望舟雪在他的府上出事。
  于是她只好捏了捏指尖,压下了心头刚刚置气时的不悦,颇有些不情不愿地复往司镜的院落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霜霜:刚刚和男人置气就要回去找他,要怎么缓解尴尬,急,在线等。
  未廿九:谢邀,没什么好说的,吻他。
  第34章 食时(八)
  司镜刚刚喝下了一碗药。
  苦涩的药汁带着滚烫的温度,顺着喉管而下,在这寒凉的雨夜中,竟让他感到了一分温暖。
  他又小憩了一刻钟,在确认了自己确是精神得很,短时间内不会睡去的情况下,便让戚伯先回去休息了。
  府中的下人不多,他不喜热闹,也不愿让更多不相关的人与自己牵扯上关系。于是府中许多本不该戚伯做的事,都让戚伯做了。
  他心中有愧,但戚伯却向来对他恭敬且忠诚,就这样在他身侧劳碌了好几年。
  司镜撑着身子靠坐在了床上,听着夜雨敲打在檐梁上的声音,心中却莫名闪过了商折霜刚刚置气而走的模样。
  她总是这样,从不会去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或是因寄住于府上而阿谀奉承他。
  他见过的人太多,却无一人能活得如她一般潇洒。
  他是给了她一时便利,但他也知道,她其实并不依赖这些便利,更不可能因着这些东西而委屈自己。
  这大概也就是他为何第一次违背了自己的理智,也想将她留下一刻的原因。
  而她能留下多久,于他来说,并无所谓。
  多一刻是好,少一刻也未尝不好。
  -
  商折霜在决定了之后,便不会磨磨蹭蹭太久,是以直到走至了司镜的门前,才发觉自己并未思忖过要如何斟酌语言。
  她刚刚确是一时意气甩了脸子给司镜看,不过依着司镜的性格,大抵也不会生气。
  只是自己的心中,却倏地冒出了一缕愧疚。
  他的命本就是他自己的,她不该因为觉得自己救了司镜一命,便去干预他的选择。
  然,正当她被自己极少有过的情绪困扰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却穿过了木门,直落落地钻进了她的耳朵。
  “商姑娘?”
  商折霜自诩轻功极好,能发现她存在的人有,却是寥寥,如今司镜这么一唤,不知怎的,她竟突然升起了一丝心虚。
  但既然他叫都叫了,而她又在门外,不能不应,只好极其缓慢地推开了门。
  司镜的面色已不似刚刚那般惨白,许是因着喝下了一碗药的缘故,屋子中氤氲着的草药味比原先更浓了几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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