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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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商折霜不似司镜,将画中竹屋由内及外,都细细地翻找过了一遍,但竹屋内的摆设总不会记错。
  她将目光投至了桌案。
  桌案上一切如常,只是缺少了那一幅绘着美人的画。
  在这一刹,她好似寻到了什么,自己所遗漏的东西。
  若那竹屋真的如她所想,是萧观与淮流前世的所居之所,若淮流真的是萧观的所爱之人,那桌案上的画中人,又怎会不是淮流的样貌!
  许山轻是萧观的转世,容貌有变是常理,可淮流并没有投胎转世,必当保留着与萧观相识时的容貌。
  也就是说,那副画上所描绘的人,并不是淮流。
  可这样一来,她之前的所有推测,便被打翻了。
  让淮流耽于人间,不愿投胎,甚至不惜化为厉鬼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
  天边的流云几经转变,由洁白烧得火红,继而又被染为靛青。
  夜幕之下,商折霜坐于屋脊之上,一言不发。
  明月穿过云层,透过薄雾,洒下清辉的光芒,将她身上的红裙,衬得愈发烈艳。
  屋脊之上恰能俯瞰府内全景。
  这座府邸没有过高的阁楼,是以坐在屋脊之上,视野格外开阔,也格外明了。
  人定刚过,东边正院的木门发出了一声轻响。
  商折霜垂眸看去,便见淮流披着一件莹白单薄的外袍,赤足由屋内缓缓走出。
  商折霜不动声色地越过了几个屋脊,将自己隐于了东边的几棵参天大树后。
  淮流站在月华之下,肌肤若白瓷般细腻光滑,甚至还泛着目色难以捕捉到的,淡淡的光泽。
  她的目色是空洞的,继而融进了点点哀凄,最后缭绕着浓重的恨意,仿佛能将这平静的秋夜撕裂。
  在如霜的月色下,她褪去了自己的外袍。
  莹白的外袍滑落脚边,接着是寝衣,而后是最贴身的衣物……
  呈现在商折霜面前的,是一具近乎完美无缺的女子酮体。
  她眸色一凛,但仍旧没有转过目光,因为她看到淮流将自己的手,缓缓放到了后脑之处。
  她如葱般的指尖轻轻撩开了后脑上的发丝,之后狠厉地插入了自己的后脑,一掀,竟将整张皮囊都宛若青蛇蜕皮般,慢慢褪了下来。
  鲜红的肌理血肉直直落于商折霜的眼瞳之上,但她的眼底却依旧是一片寒凉。
  她看到了,褪下皮囊之后,那具血肉之躯上面散发着的,重重的怨气。
  那具包裹着淮流玄色怨灵的血肉之躯,此刻正在上下起伏、翻腾着,似有什么将要冲破跨越百年的封印,释放出来。
  商折霜的左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她看着淮流撇下她褪下的衣物皮囊,又推开门,走回了房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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