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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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云铅灰,被大风赶着走得很快,昆妲哭累了,在江饮怀里昏昏睡着,江饮晃醒她,背她下楼。
  外婆晚饭后就去跳广场舞,现在还没回来,客厅里没开灯。江饮把昆妲送进浴室,回房拿了要换的睡衣,进门时看见她已脱光了自己坐在莲蓬头下。
  睡衣搁在旁边高处架子上,江饮去试水温,冰冷的。
  “会感冒。”江饮说着取下莲蓬头重新调试,等待合适温度的水流重新填满管道,挂好莲蓬头。
  昆妲紧闭着双眼,像一只没有生命的水晶娃娃,江饮心无杂念,细致清洗她的眼泪和沾染的灰尘。
  吹头发的时候猫咪走来躺在她脚边,很快就被风筒的声音惊走,她很乖,把自己完全藏在江饮怀里。
  盥洗台的镜子里两个人靠在很近,江饮将她长发全部拨至后背,就保持半抱的姿态为她吹干头发,她还耍赖不松手,江饮稍稍弯腰,托住她的臀把她抱进卧室,放倒,盖好凉被。
  猫咪跳上床,躺在她枕边畩澕獨傢。
  她哭累了,不说话也不动,江饮坐在床边地毯,等她完全睡着才起身离开卧室,换下来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江饮随后走向赵鸣雁卧室。
  门大敞着,屋里没开灯,赵鸣雁还坐在阳台上,半张脸藏匿在黑暗中,情绪难辨。
  江饮出门去找来清洁工具,搬走藤桌,将地面玻璃碎片打扫干净,赵鸣雁一动不动,双眼空洞望向远方。
  地面有掉落的烟和打火机,江饮把扫帚立在墙边,抽出根细长的女士烟,点燃后试着吸了一口。
  “咳——”江饮弯下腰,手背擦过唇角,“好难闻。”
  她把香烟递出去,赵鸣雁终于动了,手臂机械而缓慢地抬起,接过凑到唇边,颤抖着吸食。
  直至浓烈苦涩的烟气填充肺部,她整个人才活过来。
  是饮鸩止渴的末路狂徒。
  那个女人,金箔一样脆弱,八年逃亡,焚尽了她的自尊和生命,江饮想起她,心底涌起深深的难过,却不能流泪。
  她得照顾被留下来的这些人,昆妲和妈妈。
  “你说她当然在想什么,她会想我吗?”赵鸣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也许。”江饮望向漆黑的夜空。
  是也许有,还是也许没有,赵鸣雁没有追问。
  江饮夺走即将灼伤她手指的香烟,在阳台地砖上踩灭,和碎玻璃渣一起倒进垃圾桶。
  “你还有我呢。”江饮说。
  同样的话她也对昆妲说过,她成了她们唯一的指望。
  第 90 章 星空下的xx(1)
  睡眠是最好的疗伤神药, 翌日晨起,昆妲顶着满头乱发坐在床上,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全不记得, 只闻见门缝里溢进的蛋炒饭香气。
  抽动鼻尖猛吸两口,饥饿感驱使,昆妲掀被下床, 江饮适时打开房门走进来。
  “醒啦。”江饮手里端只小碗, 正干饭呢, “我还说来勾引你,你醒得倒是快。”
  一见江饮就心情好, 昨日残留的阴霾顿时扫空,昆妲蹦跳至她面前,“怎么勾引。”
  手臂往前伸, 喷香金黄炒饭凑到昆妲鼻尖, 江饮笑,“用这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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