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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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行商的路上,遭了劫匪。”丫头怵怵的,眼眸慌乱眨动。
  “细说。”桑沉草轻叩桌面。
  久久,丫头才出声:“听姐姐说,林家商队在路上救了两个病恹恹的人,施给他们不少吃食,后来有沙匪从那两人口中得知消息,为了劫掠,他们就将商队中人……全部杀害了,姐姐胡乱拎上包袱,背着我离开。”
  “这是救了两个要命的活阎王啊。”桑沉草看向白衣人,“差些就被赶尽杀绝,你说该不该别有用心,该不该心狠?”
  奉云哀冷声:“你的意思,虎逞是当时被救之人?”
  桑沉草笑道:“也或许是劫匪,猜猜而已,猜也不能猜了?”
  “我不清楚他们是谁。”丫头抠起手指头,也不知该不该说,咬咬牙继续道:“不过姐姐说起过,她跟他们一路,曾跟到云城,但那两人似乎有些武功,很快便有所察觉。”
  “九年前,又是云城,那两人是冲着寻英会去的。”桑沉草意味深长,“其中一人难道真是虎逞?虎逞有个师父叫虎彪,听说他在寻英会那年中了奇毒,毒素有部分被虎逞吸到了身上,也便是因为那事,众人才越发觉得虎逞此人可怖,身上有毒,竟还能折得了花。”
  “不错!”有人应声,“也就是在寻英会结束,虎彪得知虎逞折花后惨被瀚天盟遣返,一怒之下气血冲头,直接毒发身亡了。”
  “可如果林掌柜真要恨,为什么单恨虎逞,而不恨痛下杀手的沙匪?”奉云哀语气淡淡。
  “你怎知道她不恨?”桑沉草仰头,朝上方房舍投去一眼,“依我看,她扎根此地,分明就是守株待兔,只是虎逞不同于一般人,难杀。”
  杀这一字,在她口中好似家常便饭,说得格外轻快。
  其余人都听得后背发凉,奉云哀也越发觉得此女邪性。
  “要想守株待兔,也得这株能勾得着人,这杳杳客栈以何闻名?怎这么多江湖内外之人慕名前来。”桑沉草环顾四周。
  有人道:“酒,林掌柜酿的酒可谓一绝。”
  “可惜了,中了奇毒之人理应戒酒,虎逞万不可能来。”桑沉草哂笑,“沙匪便不一定了,尤其这大漠沙匪,本就嗜酒如命。”
  “前些年,倒是来过一群匪性十足之人。”一位伙计颤颤道,“只是后来,那几人突然便没了踪迹,不知是不是不辞而别了。”
  “酒窖在何处?”桑沉草起身,“除林掌柜外,可有其他人曾进去一观?”
  店中伙计纷纷摇头,相视一眼后,都露出惶惶之色。
  有人沉默许久后抬手一指,指出酒窖所在。
  桑沉草当即扭头,意味深长地对身边的白衣人道:“一同看看去?”
  奉云哀起身时,指间夹着薄薄一片刃,那刃口恰好对着先前暴起欲杀林杳杳之人。
  那人周身一震,虎口尚还发麻,硬着头皮道:“如若不是她,我自然不会杀她!”
  “但如果虎逞真害得林家上下仅两人活命。”桑沉草悠悠地问,“你还能敬虎逞几分?”
  “我……”
  桑沉草嗤一声,便朝伙计所指方向走去,在揭开后院的一处木板后,轻易便进到酒窖中。
  酒窖极深,底下昏暗,下去时险些叫人窒息。
  奉云哀神色冷冷地站在上方,待通风少顷,才慢步踏入其中,果真看到满壁的酒缸。
  随之,她目光一滞,只见奉云哀突然拍出一掌,掌风径直扫向几处酒缸。
  那酒缸硕大一只,酒液如若淹出,窖中众人定避无可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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