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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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看这两位女子亦要退房,怵怵道:“我方才听到,你们要去黄沙崖。”
  “怎的,我们可不带累赘。”桑沉草直言。
  丫头抿一下嘴唇,低头说:“姐姐不是极恶之人,她定是被坏人蛊惑了,我不知道什么逐日教黄沙崖,也不曾听说过问岚心,但……”
  她泫然泪下:“恳请两位,找出那背后之人,我姐姐是不无辜,但她何尝不是被恶人坑骗了!”
  奉云哀敛了目光,不喜看人落泪。
  桑沉草轻笑道:“就算没有逐日教,她也会杀沙匪一伙和虎逞,她十年前就想杀,如此又算什么坑骗。”
  丫头怔住。
  大漠上常有商队行经,往来的人总是不同,而这一路上仅这一家客栈,想必无需多久,命案一事,就会被深埋在黄沙之下。
  驼铃和奉云哀身上的刀剑齐鸣,黄沙间的白靛二色,好似大漠中罕见的花。
  此时尚早,好在两人都有帷帽作挡,如此即便驼行慢慢,也不至于太过难熬。
  两人不在同一匹骆驼上,相距一远,白绸便会扯得很紧。
  桑沉草在后方环臂坐着,后背挨着驼峰,晃晃腕子道:“牵着这东西,骆驼走得也拘谨,不如等出了这沙河,再牵回来也不迟。”
  白衣人回头睨她一眼,不应声。
  “长路迢迢,不如说说你的宗门?”桑沉草意味深长,转而笑道:“忘了,你宗门只剩你一人,说起来怕是要触景伤情。”
  奉云哀垂下攥了白绸发带的手臂,烈风一个呼啸,纤细的肩臂全被勾勒出来,她冷冷道:“你有宗门么。”
  为拜师学艺去到黄沙崖,结果在黄沙崖碰壁,落了个空,听似连宗门都没有。
  桑沉草说话总是夹枪带棍:“也比曾有过,到最后痛失所有要好。”
  “不是曾有,我的宗门从未消失。”奉云哀道。
  “回忆起来,还不是梦幻泡影?”桑沉草嗤笑。
  奉云哀不愿再理会身后之人,循着直插在黄沙中的指路木牌,一路走出聆月沙河。
  从日落到夜色充天,原还嫌厚的裙装,竟显得有些单薄了。
  一旦离开沙河,骆驼便不是那么好使,两人不得不在临近的集市换上两匹快马。
  期间那细细一根白绸不曾松过,马舍的人看了又看,出于此地往来的江湖人士众多,他料想这应当是高手间的比划,便也没有多问。
  这地方的马匹可不便宜,奉云哀取出钱袋时微微一滞,那瞬息的停顿恰好被桑沉草看到。
  钱一付,马舍主人便兴高采烈将缰绳交到两人手上。
  奉云哀本想上马,不料桑沉草反将白绸拉紧,将她拽得往后一个趔趄。
  当即,温热气息落在耳畔,奉云哀一时不解,用这白绸,究竟是谁牵制谁。
  桑沉草嗓音低低:“我看你这满身的刀剑也别赊了。”
  “何出此言。”奉云哀目光往后一瞥。
  卖了。”桑沉草逼得近,实则是在打量奉云哀身上的刀剑,啧啧赞叹:“刀剑上镶了不少珠玉,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落到我们头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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