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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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媞刚降生,却总有精神,睁着双眼直直盯着他。
  他若伸手,阿媞便又抓着他的衣袖往嘴里送。
  谢晏让他别再往衣衫上熏香,否则来日待阿媞长了牙,怕是他的袖子荡然无存。
  他没什么办法,阿媞又小,他怕给她做个木雕,让她伤着自己,是以齐珩给她做了个布偶。
  又在布偶上熏了雪中春信,阿媞抱着那布偶才恍惚地睡着。
  还真是母女啊,齐珩不禁感慨。
  都喜欢他的雪中春信。
  齐珩轻轻将阿媞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瞧见阿媞安然,他不禁笑了笑。
  晚晚和阿媞皆安好,他便不再奢求其他。
  门外有常诺轻声通禀。
  想到方才的事,齐珩脸色凝重,他踏出殿内,常诺站在廊下,里面的火盏烛光透过那薄纸透露出淡黄色的光来。
  常诺手托着一双锦鞋。
  常诺躬身道:“陛下,这是臣在太液池边上找到的。”
  齐珩目光落在他手上的那双锦鞋上。
  那是江锦书的鞋。
  那鞋底带着泥土草屑,他兀地一怔,心有余悸道:“她是想...”
  他蓦地回首看向内室,神情痛矣。
  内室昏暗,借着廊下与外殿的灯光,齐珩依稀能看到榻上的身影。
  第103章 月明白露(三)
  齐珩捧着那锦鞋, 在屏风后枯坐了一夜。
  他不敢去想江锦书站在太液池畔是怀着何种情绪,他知道她一直因江家之事而恨他,他原就欠她的, 偏还未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与她说了重话。
  她想跳湖的那夜该是如何的绝望?
  如果她真的跳了下去, 他又没有找到她, 又会怎样?
  他从来都舍不得与她说重话, 偏只那一次, 也唯这一次, 差点让他失去又一软肋。
  晚晚,是被他亲手逼死的。
  他的余生怕都要陷入在杀妻的无尽苦恨中。
  他紧紧握着那锦鞋,再不敢去想。
  他欠晚晚良多,余生无法偿还。
  东方既白,天见大亮。
  他将那鞋履放下, 他的掌心沾了许多细碎泥土, 他净手后,踏入内室,看见江锦书已然起了身坐在榻上, 齐珩刚欲凑近,便听江锦书惊慌的声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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