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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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被他这么一问,且惠居然忘了自己身处什么地方,她举目四望,像个迷了路的小孩。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眷恋依赖惯了他,且惠独身进藏,一个人爬山登高的时候,都不觉得怎么样,反而跃动几分兴致,但一见了沈宗良,就忍不住委屈起来。
  她不晓得该怎么讲,粉白的鼻翼扇动两下,小声说:“我......我和妈妈吵架了,出了门,没有哪里可以去。”
  看她没什么过激反应,沈宗良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他笑了笑:“怎么会没有哪里好去?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
  她摇头,像婴儿手中一只不停晃动的拨浪鼓,“你是董事长,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怎么会一直等我?”
  “胡说,有什么事比你还要紧?”沈宗良朝她张了张手臂,柔声哄着她,“来,到我这里来。你今天很不一样的漂亮,让我看看。”
  且惠低了低头,她抱着一束路边摘的小花,从石头上跳下来。
  那浅浅一脚,踩在小坑里也溅不起多少水花,但听起来却是那么有力,把他的心踩到了实处。
  她走了三四步,近了才看见他左下方的衬衫上,被一团血染成暗红色。难怪他刚开始说话的时候,总是拿左手捂着小腹,脸色那么苍白。
  且惠丢掉了花,几乎是跑过去的,她弯腰去检查他的身体,指腹沾上血时,惊慌失措地抬头看他,“你受伤了?”
  “没关系。”沈宗良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起来,“来的路上绊了一跤,不要紧。”
  她焦急的视线始终落在那团血迹上,“怎么会不要紧?这里石头很多,是不是磕在哪块尖角上了?有没有伤到骨头呀,我们现在去......”
  听她琐碎地担心自己,急得音调都变了。
  且惠娇柔的声音里,有种只为他而存在的紧张。
  沈宗良眼尾掠过一阵酸涩,他伸手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没事,我真的没事,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且惠觉得他力气用的太大,这个拥抱过于深刻厚重,她有点喘不上来气,也认为沈宗良有点过度担心了。
  她说:“我能有什么事,玩两天就回去了呀......”
  突然想起失联的事,这一下,且惠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她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手机一直没开机,也不记得给你打个电话,这几年我独来独往惯了,一时没考虑到......”
  “不要道歉。”沈宗良打断她,手臂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行泪无声地滑进她的头发里,他哑着嗓子说:“是我不好,我该死,我考虑不周,你没有。”
  且惠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起这样的话,这么言重。
  她摇头,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仰起脸来看他:“你不要这么说,我下次不会这样了,好不好?”
  沈宗良用大拇指的指腹刮过她的脸。他语调低沉,一个很短深呼吸刚到结尾,“不会再有下次,永远都不会了。”
  且惠不明白他在永远什么,只晓得他的伤口要及时处理,可是这里......连个医务室都没有。
  她嗯了一声,“我们下山去吧,去医院。”
  “这么点伤去什么医院?”沈宗良勾了下唇角,揉了揉她的头说:“等下山随便处理一下就好了。”
  且惠气得捏了捏他的耳垂,“你这样不把身体当回事,我真的非常非常生气。”
  谢天谢地。
  她的生命走过了那样湍急险峻的小道,还能鲜活地站在他面前,用她最擅长的娇憨神态,跟他说一些孩子气的话。
  一种名为劫后余生的心情笼罩了他。
  沈宗良又把她摁进了怀里,下巴顶着她毛茸茸的发顶,“对不起。对不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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