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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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扶住他:“来,慧姨,您帮我一下。”
  她们合力把这个人高马大的醉鬼扔在了曲疏月床上。
  疏月扶着黑桃木床柱,狠狠喘了两口粗气:“他怎么那么重啊他,累死我了。”
  慧姨笑:“我去打盆水来,你给姑爷擦一擦脸和手。”
  她人歪在柱子旁边,单手叉了腰,累得一点样子都没了。
  曲疏月瓮声瓮气:“嗯,辛苦慧姨了。”
  慧姨手脚麻利,很快端了脸盆过来,卯卯嘴朝床上:“给他脱了呀,男人喝了酒要散散热气的。”
  曲疏月面上顺服,口里应着好呀,身子却迟迟不肯动。慧姨是过来人,几秒钟就开悟了。
  她看着长大的小丫头成人妇了,会脸红会娇怯。
  慧姨倒下两杯水:“你喂给姑爷喝,我去看看你爷爷。”
  曲疏月嗯了声:“我一会儿忙完了,也瞧爷爷去。”
  临走时,慧姨抿着嘴儿笑:“好,等你忙完。”
  曲疏月关上门,折回到床边,先去给那个酒鬼脱衣服。
  屋子里开着暖气,陈涣之身上就一件灰色开衫,里面是白衬衫。
  她坐到床边,先把拧得半松的领带拆了,微抬起他的后脑,从脖颈间抽出来,再一粒一粒地解他的扣子。
  灯光下,陈之涣一张脸深廓浓影,眼眸微瞠时,像被乌云半遮半掩的星光。
  曲疏月专注眼前事,眼神盯在他的小腹上,就快解到最后了,她的手却越来越软,使不上力。
  冷不丁的,手忽然被人握牢了。曲疏月吃惊地抬眼。
  碰到她冰凉的指尖,陈涣之皱了下眉:“你这一到冬天就四肢冰冷的毛病,怎么总也不见好?”
  曲疏月心里热乎乎的,面上烧得慌,一时忘了缩手。
  她结巴着:“你......你怎么知道的?”
  大概嫌床边的灯太刺眼,陈涣之的另一只手掌翻过来,覆在了额头上。
  “我还能不知道吗?在你身边坐了两年。”他闭上眼,有些轻狂地笑一声:“有哪一回从教室外面进来,冻不过了,那手不是往我的身上伸?”
  冷不丁听他提起往事,曲疏月轻薄的眼皮,骤然跃动两下。
  这是结婚乃至重逢以来,她第一次在他的口里,听见他们的高中时光。
  没有想象当中的难堪,他记住的不是那些对峙和冷漠,而是她都快要忘了的脉脉温情。
  静默了片刻,曲疏月把手抽出来:“这些你还记得。”
  陈涣之说:“总是跟我别苗头的人,一周能吵架三次和好三次,想不记得都难吧。”
  曲疏月扭过头和身子,干脆不管他了:“你那种性格,谁同你处得来哦。”
  “我这种性格......”陈涣之重复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说很慢,像是在极力寻找合适的措辞:“是挺混蛋的。但说实话,你,曲疏月,你的德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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