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4526字(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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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要不是托杨家的福,他们这些人只怕这辈子都听不到他唱戏。
  无怪亳州人奔走相告,街头一时间摩肩擦踵了。
  遗光和陆金听的起了兴趣,既然一时无事,他们商量不如也赶个热闹。
  等到了北关,眼前伫立一座叁层牌坊式样的砖楼,上写参天地叁个大字。
  人流集聚于正中拱门,看来此便是花戏楼了。
  他们近前一看,门口站着一帮青衫,都年轻精壮,似乎是看家护院的打手,拦着门不让人进去。
  大多人畏惧他们,都退到一边,有几个胆气足的上去问原因。
  那些青衫虽然面目凶狠,但或许是主人有令,为了积福,也难得耐心的解释道。
  “杨老爷这次办堂会,市长也会来。现在饭还没吃好,他们没来,谁都不能进。”
  这话一说,除了几个无赖夹缠,余下的良民都散开去找边上卖茶卖吃的去了,只有几个乡下人,或许难得过来,早准备好了吃食。
  蹲在墙根,掏出番薯之类的充饥。
  青衫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不好看,又上去打发了,这下花戏楼门前,一寸地方也没有人靠近了。
  陆金他们便也随着人流散去了,这开戏到哪里都是盛事,消息灵通的摊贩早早来了,此刻支楞起开张,生意好不红火。
  遗光选了个豆花摊子,坐下去要了两份咸浆。
  摊主麻利的端出来,收了钱,擦擦手便又回去忙活了。
  时人淳朴,贩卖的吃食都极下本钱,一大海碗雪白如凝脂的嫩豆腐,点了酱油,葱花,还有一勺肉沫,雪里蕻,热气腾腾,便是看着就极有食欲。
  闻起来香气扑鼻,舀一勺,肉香裹着绵密的豆脂,汤水吸饱滋味,溜进喉咙,牙齿一咬,雪里蕻脆响咸酸,犹如点睛一笔。
  饥肠辘辘的肚子瞬间被抚慰了。
  陆金加了些放在位子上的辣椒酱,再吃一口,点点头很是满意。
  他是陕地人,吃惯了油泼干辣子,如今南方鲜剁的辣酱也觉得稍可抚慰。
  遗光却道若是有醋便更好了,她家乡海产新鲜便得,有蘸醋的习惯。
  她曾同陆金说,小时候以为饭桌上备着一个平底的醋碟是极平常的事情。等去了东北,后来又去了那么多的地方,才知道并不是这样。
  中华大地,地广物博,风俗乡情十里便有不同。
  更何况饮食,更异彩纷呈。
  陆金听她那样吃醋心下咋舌,取笑她像晋地的人,还说若有机会送她几桶老陈醋,喝个够。
  遗光却挑眉一笑,回道必然笑纳。
  他们在位子上说说笑笑,却突然感觉边上杵了个人。
  陆金抬头一看,那人是个黑脸的男人,一对上他的目光满脸凶神恶煞。
  他使了个眼色,遗光捂着胸口咳嗽一声,低下头将头巾遮住了面目。
  “这位大哥,怎么了?”出门在外,他们想着能忍就忍,是故陆金开口很是客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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