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宠辱两忘_2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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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稍稍一停,眉目间凝住些许思量,口气也不觉沉重起来:“弑兄逼宫,其间虽有不得已之势,然继承大统之后,看这天下仍是四分五裂、分崩离析,战祸连接,也实在心烦,莫说百姓享不得太平,纵是身居帝位,也时时感到如履薄冰——收归南越,虽说是覆了你的安生之地,但听你今晚所言,求一统方可谋万世太平,你……当不恨我,是不?”
  这样的李朗令赵让不敢怠慢,他低头沉声道:“罪臣只愿陛下宏图得志,怎敢有半点恨意?南越一地,不沐皇恩已久,虽有臣数年来怀柔削势,蛮夷部族之力依然不容小觑,恩威并施方是上策。太傅坚中廉外,少欲多信,本是最合适治理此方的人,可惜……”
  话语不由自主地缓缓流出,出口之后赵让猛然醒觉他非但妄议国事,还将太傅之死也重新提起,无异自掘坟墓。
  但李朗并未动怒,反是微微一笑,拉过赵让,在他脸上亲了一亲,道:“我不会让南越再生大乱,更不会让你牵挂的百姓流离失所,南越王殿下,我要让你看着,为君为主,我并不输你。”
  感到赵让虽是一僵,却不曾挣扎,李朗又道:“你爱妾之事……人既已死,她若活着,再棘手我也会另行安排……”他其实并不知谢家和谢皇后从中作梗之事,但也不奇怪赵让会知道那蛮夷少女尸身的下落,毕竟长乐算半个自由身,能得些宫外流言不足为奇,更别说谢家那跋扈颟顸的二少竟被南越俘虏所杀一事,早在金陵城内传得沸沸扬扬。
  从赵让话语中他听出赵让对此事耿耿于怀,但他自觉无错处,并不欲道歉,却不愿静笃记恨,便只有道:“……让她服侍你,也可以……只是你不能再与她同床共枕就是。”
  赵让叹了口气,妻妹之事他自责多于苛责李朗,但听李朗又把话题绕回,略有些不快道:“罪臣未曾听闻臣属事君,还带不得与人交合的——再者,她是我正妻之妹,年才豆蔻,人都没了,陛下就不要再信口开河污其清白吧!”
  原来那令赵让挂心不已,乃至悲痛落泪的少女并不是他的爱妾,李朗怔然之后,顿觉那夜驿站中较量完毕,见赵让急切的情态而针刺心头般的不快莫名其妙。
  他在总角之龄时,常为两位皇兄拥有得天独厚,他却无所依恃而难过,成人后他知羡慕也是人之常情,并无可羞耻处,但难道那一刻,他竟在羡慕那蛮夷少女不成?
  确实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要说:
  这满满的、肥肥的、谈情说爱的一章,献给各位读者,恭祝中秋快乐,嫦娥姐姐带着兔子掉下来……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
  赵让怔愣,须臾回神,忙疾步追出,幸得他反应尚算快,赶到殿外,就见那少年在空荡荡的后苑脚步匆匆。
  虽说好奇那少年如何能够在深宫中来去自如,但眼下追上那少年才是正事,赵让加速前行,昨夜遗下的不适感更重,他腹诽着李朗,同时施展身法,两个起落后拦在了少年跟前。
  那少年气急攻心,只顾闷头前冲,不意前方有人,猛一下撞到赵让身上,鼻子生疼不说,还给赵让抓个正着。
  所谓鼻眼互通,这狠力撞击闹得他眼泪不由自主地盈满眼眶,少年昂头见赵让忍笑看着他,大感丢脸,因而更是恼羞成怒,抬腿就踢向赵让的膝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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