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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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和周臣的女儿是同学,每天都会在赵通的早餐铺买包子,母亲还和张江在一张桌子上打过牌。
  他们有关系的都能聊上,没关系的也能硬编,比如自己根本不认识周臣的女儿,或者母亲从来都不会打牌等,总之先套上了近乎再说。
  经过了解,周臣妻子当年服药自尽后,他风评变得极差,媒人不敢上门,豆腐店的生意也做不下去。
  自己无奈只好带着深受丧母打击,又精神失常的女儿,远走他乡,外出打工。
  方惜亭来的时候,是在云京郊外连排的自建房,其中一间小小的出租屋里找到他。
  那时还没敲门,就听见内里“叮哐”的响,又有尖叫辱骂声传来,
  体型稍胖的卷发妇人,拿刀冲出房门,吓了方惜亭好大一跳。
  后来听周臣说,才知道那是他的续弦,性子比较泼辣,让人见笑了。
  在破破烂烂的房屋里,潮湿又不通风,有让人不太愉悦的奇怪味道,四下散发。
  当年清秀俊朗,魅力十足的年轻男人,如今也被岁月留下了抹不平的风霜和痕迹。
  大概是看在方惜亭带来昂贵烟酒的面子上,对方提起往事,也没有应激。
  他在混沌中长大的女儿,被锁在不足十平米的卧室里间,“咿咿呀呀”、神智不清地向外求救。
  两手摇动并不结实的房门,发出“叮叮哐哐”嘈杂的响,扰得人心绪杂乱,精神难以集中。
  只是在双方交谈的语气里,中年男人掺杂着浓浓的叹息:“没想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当初妻离子散的痛苦,是我自己种下的恶果,恨过也怨过。”
  “但他们马家人,也很快遭了报应,我没什么好说的,善恶到头终有报。”
  这是出乎意料的答案,方惜亭本以为,提起马之孝的父亲,周臣至少会破口大骂。
  但也许是被生活和苦难磨平了棱角,所以张口闭口都是妥协和放下,倒像真看开了。
  方惜亭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像上课一样,被人反复叮嘱:“人生,也不过如此。”
  两小时后,他踩着湿滑的楼道口离开,手里还拎着一袋柑橘,是周臣收了烟酒,备给自己的回礼。
  装在上衣口袋里的笔记,也没写几点有用的信息,反倒留下好几个,自己提着笔,却不知所措的小黑点儿,在洁白的纸页里蜿蜒曲折。
  方惜亭走到楼下,没忍住回头去瞧,倒正好和从窗户处探头望来的周臣,视线撞个正着。
  对方没回避,嘴里咬着烟,热情地冲他挥手示意,像是招呼客人:“下次再来”。
  方惜亭礼貌朝人点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他没走两步路,就那么刚好,迎面遇上拿着地址,正四处寻找,朝这边走过来的谢序宁。
  两人碰面时,默契十足地,都愣了下。
  但方惜亭很快挪开眼,低头快步从男人身旁走过,不愿理会。
  谢序宁喊了声:“诶。”
  他见人没反应,又回头看看自己马上就要走到的地址,想了想,干脆还是追出去。
  “方惜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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