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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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君然觉得,他该庆幸,可——
  他这一辈子,不能只靠庆幸而活,不能永远像蝼蚁一般,仰人鼻息。
  经此一事,他想自己争一回。
  “曲姐姐,”叶君然突然叫她:“我打算参加春闱。”
  今年是圣上六十大寿,按照惯例,朝廷会增开恩科取士。
  “嗯?”
  曲瓷微诧,她记得,叶君然说他不想入仕的。
  叶君然握紧曲瓷的帕子,眼睫扑簌,小心而又郑重问:“曲姐姐,若是我能高中,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
  “阿瓷。”有人突然道。
  叶君然循声望去,一辆油棕马车行过来,里面的人撩开帘子,露出一双狭长淡漠的凤眸。
  他认得,是去年高中的那位探花郎。
  陆沈白开口:“上来。”
  叶君然:“……”
  曲瓷应了声,让叶君然好好备考,就朝马车走去。
  孟昙将人请上去,然后一甩鞭子,赶着马车走了。
  马车里很宽阔,但一没暖炉,二没软垫,除了一张小几之外,就只剩下陆沈白和书了,非常符合陆沈白的审美。
  陆沈白倒了盅茶递给她:“那是叶侍郎的公子?”
  “你认识?”
  “略有耳闻。”
  “嗯?”
  “听说,这位叶公子,”陆沈白顿了顿,“艳诗写的不错。”
  “咳咳咳咳咳咳——”曲瓷被呛到了,不自在道:“他那是生活所迫。”
  陆沈白笑笑没说话。
  曲瓷如芒刺在背,将喝过的茶盅放回小几上,借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起初她没意识到,过了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又抬头看了回去。
  枣红小几上,只有一壶一盅。
  那她刚才用的,是陆沈白的茶盅?!
  意识到这一点后,曲瓷脸瞬间烧起来。
  陆沈白见她盯着茶壶:“还要?”
  “不不不不,不要了。”曲瓷立刻弹开,脸上染了胭脂色。
  陆沈白看了她一眼,突然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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