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事 第4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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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事就是黑历史,”林格强调,“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所以勾,引你,我都说过好多次了。”
  林誉之目不转睛:“我以为你口是心非。”
  “是真的,我凭什么对你口是心非,你觉得自己很重要吗?”林格说,“别自作多情了,现在的每一天我都在后悔。”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林誉之说,“我从来没有后悔。”
  他的回答令林格颤住,她惊异地看林誉之,就好像在看一个怪物。而林誉之控制着轮椅靠近她,直到坐在她的面前。林格想要站起来,却被林誉之一拉——
  她复又跌坐在沙发上。
  林誉之的手指深深插入她的头发中,抚摸、托住她的后脑勺。他说:“你提醒了我,倒是有一件后悔的事,林格,当初说要弄死你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心软,你哭着说自己受不了的时候,我就不该听你的话放过你。你很能受得了,你就是有这么大的本领,你这么聪明,厉害,胆大。从一开始我就该把你搞烂,要你再也不敢冲起其他男人摇尾巴。”
  他抚摸着林格的脸颊,柔软、轻轻,像裁缝避开手上的茧去触碰一匹真丝缎子:“除了你哥哥,还有谁会对你这么好,连上,床都舍不得搞坏你。”
  林誉之说话温柔,声音也温柔,不温柔的是他眼神,似乎下一刻就会有巴掌重重落在她臀,上。林格一股悚然,她觉得林誉之好像真的疯了,不是吵架中那些言语的疯,而是他此刻的做派,表态。一种沉静的疯,剥开绅士的外衣,她只看到一团难以融合的雾,深不见底的巨大黑洞。
  她在这一刻意识到自己从未熟知林誉之。
  她熟悉的只是以前相依为命的那个哥哥。
  林誉之拿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垂眼看她:“怎么不打了?现在不觉得我说话过分了?”
  林格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松开!”
  林誉之不松,他握着林格的手,贴在他脸颊上,这姿态看起来像林格在温柔地触碰他,实际上,她手指僵硬,掌心像被美杜莎石化。
  林格口不择言地骂他:“你心理扭曲啊,不要脸的家伙,恶心鬼,连自己妹妹都想,上的大变态!”
  掌心与他侧脸相接触的瞬间,林格终于成功抽出自己的手,她没有再打林誉之,刚想从沙发上坐起,就被林誉之按着肩膀压在沙发上。她奋力反抗,大约是不小心踢到林誉之那条刚缝合好的伤腿,他闷哼一声,这种动静令林格稍稍失神,而这一秒钟的无措,给了林誉之完全压制她的机会,他的手肘抵在林格锁骨和肩膀之上,完好的那条腿压得她双腿动弹不得。
  被彻底控制住的林格大口喘着气:“无耻败类,疯子,我——”
  林誉之扬起手。
  林格以为被激怒的他要打回来,而林誉之却脸色阴沉地捏住她的下颌。
  她下巴一痛,清晰感受到脸颊被重重捏紧,牙关被迫打开,汹涌的空气和压抑的呼吸。
  同时压下来的,还有林誉之的唇。
  不是巴掌,是一个吻。
  第43章 我爱你 疯(五)
  抛却那些有关于性别受限及约束, 实质上,大部分人对自己的初次体验有着不同的记忆。
  比如林格第一次抽烟,严格意义上的“抽”, 好奇地点一根烟, 含住过滤嘴, 闭上眼,凝神静气地用力吸一口,在怪异的、具备着浓烈气息的烟味渡入口腔时,杜静霖嘱咐的那些什么“不能过肺”“慢慢来”全都忘了,她只觉得烟草味有种能让肺烂掉的激烈,像过烈的、一口吸掉便无法吐出的液态硫酸,如小学时一口吸进嘴巴里的针管笔笔芯墨水。
  总之,在第一口吞入烟雾时, 她剧烈咳嗽, 下意识丢掉手里的烟。杜静霖接住了:“九五之尊呢, 小姑奶奶,我偷偷买的,别浪费——”
  他拿着林格抽剩下的那半根要抽, 被林誉之劈手夺过。林誉之似乎并不在乎那灼烧的烟头,也不在意它的温度, 一手掐灭了烟,另一只干净的手去扶林格,扶她起来, 拉她回家。
  那时候林誉之还不知他和杜静霖有血缘关系,大家——包括当事人本身, 都以为林誉之和林格是实打实的亲兄妹。
  被兄长亲手捉到“偷偷抽烟”的林格, 在半分钟后被林誉之粗暴地擦着嘴唇, 手指粗砺,磨得她发痛,痛到嘴唇差点要流出血。林格抗议,吐槽地讲,要不你干脆把我嘴咬下来算了——
  林誉之骂她脑子坏掉了,哪有哥哥咬妹妹嘴唇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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