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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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男人慵懒地开口。
  傅炽将眼球转动到他身上。
  “我是薄里,你可以叫我薄哥,不想叫的话薄叔也行。”薄里浑身赤裸地躺在浸满血泊的床单里却毫不在意,“你的父亲在和我□□,然后你的母亲突然回来,从提着斧头,摸进卧室,双手高举,自上而下。”
  “喀——”薄里模拟出骨头在锋利的斧头下断得丝滑的声音,“她力气可真大。”
  “她情绪比较激动,又有武器傍身。”薄里抿唇笑了笑,“我也只是正当防卫。”
  傅炽看着父亲的那具无头尸体。
  薄里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小孩子非礼勿视。”
  说着他也毫不避讳地推开了男人的身体——脖颈处的断口不甚平整,鲜血将白色床单染得血黑。
  他随意处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将套子打了个结,随手抛到床尾的垃圾桶里。
  他从床边扯了条溅上血迹的毛巾裹住了自己的□□,“我去洗个澡,你可以拥有一段独处时间来接受这个现实。”
  傅炽看着一片狼藉的床单,白色的膻味被血腥味掩盖,床边的血珠滴滴答答滚进的垃圾桶里,几个打了结的套子被染上血红。
  胃在涌动。
  傅炽努力控制喉咙滚动。
  恶——
  呕——
  还未消化完全的食物全部从胃里涌了上来,发酵过的稀烂味道在口腔里,混着鼻腔乃至耳道的血腥味,让傅炽一时间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他本能地伸长了脖子,但残渣依旧溅上了母亲的裙摆。
  淡黄色的呕吐物混在血泊里。
  傅炽闭了闭眼,转身抱着母亲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的门不知被谁关了,傅炽用手肘摁下把手,动作很轻很轻地抱着母亲放在床上。
  那把重重的斧头依旧插在她的胸膛上,傅炽沉默很久,终究没敢把它拔出来。
  它很重。
  看起来很疼。
  傅炽在阳台的洗手池简单洗手漱口,路过书桌的时候发现挂在桌前的小黄鸭不见了。
  傅炽返回客厅,抱起门口父亲的头颅,用纸巾擦干他脸颊和头发沾染上的毛絮和血污,把它放回了父亲的脖子上。
  下辈子别再见了。
  傅炽从衣柜里翻出新床单给父亲遮住身体的时候,薄里洗完澡出来了。
  赤裸着上身,浑身水汽,他拿了块干净的毛巾正在擦拭自己的短发,出来的时候看着虽然混乱但还有些整齐的室内,颇为惊讶地挑眉,“小傅确实生了个好儿子。”
  薄里点了支烟,走到了庭院里,“想好向我索要什么赔偿了吗?”
  傅炽跟了出去,轻轻阖上了门,自动锁转动死锁,将人类尸体排泄物的恶臭隔绝在屋子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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