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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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昭:“平山殿?”
  记忆里,的确有这么个地方。君泽只道是青玄的旧居,但从未见他进去过。言昭以为那座殿早已经被封存了,出于对师祖的敬畏,自己也不曾涉足过那里。
  “我自拜师以来,似乎没见师尊进过平山殿。”
  “兴许是不需要再从旧物里寻找慰藉了。”慈济杯中酒见底,朝言昭略使了个眼色,言昭心领神会地替他斟满了。
  慈济见状,话音又酸了起来:“也就趁现在还能支使支使你了。”
  言昭一脸茫然:“什么叫趁现在?”他虽然平时爱没大没小地开玩笑,大多数时候还是“尊老爱幼”的。
  “那不是怕哪天得改称呼了么。”
  言昭心里琢磨着想去平山殿看一看,没认真听他说的什么,顺口接道:“改称呼?”
  “唔,”慈济挤了一下眼,“……帝后?”
  “咳、咳咳咳咳!”言昭一口酒呛了个惊天动地。
  慈济帮他顺了两下气,见人有恼羞成怒的前兆,忙寻了个借口,将盏中酒一饮而尽,溜了。
  言昭:“……”
  他给那两个字眼砸了个头晕眼花,半天才缓过神来。
  他端着一脸严肃想:可恶的慈济神君,简直口无遮拦!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托着酒盏走神,目光闪烁,眼角弯出一道不明显的弧度。
  君泽一时半会儿没有回来的迹象,言昭留下一道简讯,独自回了东极境。
  他穿过郁郁葱葱的宫苑,绕过正殿,在东北角里见到了那座不起眼的宫殿。平山殿多年不沾人烟,早就被草木覆盖,院墙上爬满了藤蔓。
  不过,只是外面看着荒芜,匾额整洁如新,一看便知是用术法精心养护着。
  言昭站在门外,朝里头行了个礼,方才缓缓踏入院内。
  院子不大,但没种什么树,只有满目的草色,故而也不显局促,反倒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温馨。中央有个石桌,上面摊放着一本书册,上面的字迹言昭见过,依稀记得是云书的手笔。
  它就那样静静地躺在石桌上,仿佛主人只是短暂地离开片刻。
  靠近院墙的地方,立着一块假山似的石头。言昭凑近一看,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纵横交错的痕迹。他伸手摸了摸那些沟壑,多年习剑的经历让他立刻分辨出,这些都是剑气留下的痕迹,并且是不那么成熟的剑痕。
  师尊年幼时,就是在这里跟着师祖习剑的么?言昭不禁想道。
  他半蹲下来,望着石头出神,仿佛试图从这些不知多少万年前的遗迹里,窥得一点属于君泽的过往。
  那些孤身一人形影相吊的日子里,他来这座荒废的殿里,又想了些什么呢?
  言昭兀自沉浸在想象里,忽然神识一动,察觉到一股微弱的灵流。他当即皱起眉头——这灵流与君泽的不一样。而且,是从殿内传来的。
  虽然大抵不会有人在青华帝君眼皮子底下作乱,言昭还是提起三分警惕,走了进去。
  平山殿内,亦存放了不少青玄和云书的旧物,翠竹屏风后面就是他二人的寝居。灵流不在寝居那一侧,而是在另一头。
  日光透过窗照进来,将那里摆放的东西映在了光洁的地面。是一个铜色的烛台,其上没有蜡烛,也没有顶针,倒更像是个空置的托盘。它被郑重其事地端放在一座高台上,浅淡的灵流正围绕着它流淌,从底座源源不断地流向顶端。
  言昭这才看清,高台的表面刻画着细密的纹路,灵流正是在这些纹路间流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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