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秋_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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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韩璧久久难眠。
  沈知秋醒着时,他隐藏得很好;只是午夜梦回之时,他瞒不过自己。
  棋局分明已经布好,每一颗棋子更是按部就班地走向正确的位置,本应该笃定的他,却不知为何油然而生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有一些东西或许会超出他的预计,渐成偏差。
  翌日,阳光透过天坑,洒得湖心一片波光粼粼,可惜岐山地宫既深且狭,这道微光无法照亮幽暗的每一处,即使有人渴望光明,最终也只能饮鸩止渴,一无所得。
  白宴的住处在岐山地宫的深处,是最为僻静之所,白日里点燃着的座座红烛,便是里头唯一的光亮。
  朱蘅跪在白宴跟前,她虽是屈膝之态,腰杆却挺得很直,脸上更是如覆冰霜的冷淡:“韩璧虽然看似高贵,不好接近,却也免不得男人贪图美色的本性,虽是比寻常人自制力要高些,但到底也不过如此……总之,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办到了。”
  白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他对玉露胭,确实已经上瘾?”
  朱蘅:“暂且看来,没有可疑之处。”
  白宴略微点了点头。
  朱蘅知道,白宴一定每夜都派人等候在凤鸾台外,监视韩璧的一举一动,因此,昨夜韩璧带着沈知秋离开凤鸾台时,都伪装成了萎靡之态,尤其是韩璧,活脱脱是位贪欢一响的公子哥儿,眼底带着春色,眉间尽是疲惫。
  白宴又问:“沈知秋呢?”
  朱蘅蹙眉道:“谁?”
  白宴:“韩璧身边的剑客。”
  朱蘅:“他……他不是姓韩么?我见他没大没小的样子,猜他该是韩璧的兄弟。”
  白宴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他一到晚上就睡了过去,我尚未找到好的机会引诱于他。”朱蘅沉吟道。
  白宴淡淡道:“罢了,他不重要。”
  这是一句反话。他话刚落音,朱蘅便明白了这一点,皆因要是沈知秋真的不重要,白宴何必特地试探于她?她不禁庆幸自己方才没有露馅。
  白宴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变得诡谲难明:“你今日来找我,还有何事?”
  朱蘅:“我是来杀你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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