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敌复活后 第5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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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实际意义,只是一个心情上的区别。
  他冒险掩藏身份来流岩城参加葬礼,也只是不想再在将来的某一日为缺席后悔。
  今天是葬礼当日。
  知道阿洛到流岩城吊唁的人只有芬恩·富勒。他与迦涅以那种难堪的方式分别,惨烈的余味还没散尽,大半年过去,他们至今没有任何联络。
  他悄无声息地前来而后离去更好。至于吊唁的信件,他送过去大概也只会让惹得迦涅多发一场火。
  阿洛走时芬恩表现得堪比要送他上行刑场,反倒冲淡了本人应有的忐忑不安。
  ‘只要你不说出去就没人知道。’阿洛是这么宽慰对方的。他没告诉芬恩的是,学徒遭到魔法名门驱逐,承受的后果不仅是社会关系断绝——
  被驱逐的人身上都有魔法烙印。
  奥西尼家的主城、还有流岩城堡垒对阿洛来说都是禁地。只是行走在这片土地上,他的精神和躯体便同时承受着灼烧般的痛楚。
  阿洛只能自嘲地感叹,幸好他对疼痛相当有耐性,也幸好奥西尼家给流放者的烙印至少没有即死的功效。
  他顶着一张陌生的脸孔慢慢沿着主街前行,目的地是流岩城北的幽隐教堂。
  逝者的棺椁已经提前从更高的堡垒停放在那里,庄重的安魂仪式过后,送葬的仪仗会穿过长街离开流岩城。
  玻瑞亚人遗体习惯火葬。对传火与帷幕二位至高女士的信徒而言,只有在洁净的烈焰中,灵魂与精神才能彻底摆脱躯体的束缚,抵达各自应当抵达的彼岸。
  距离丧仪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幽隐教堂外的扇形广场上已经站满了等待观礼的人。只有通往正门还空出了一条道。
  阿洛缓慢地登上教堂台阶,往门口的木箱子里扔了一个钱袋。
  扎实的金属碰撞声让低头站在箱子后的神官抬起头来。他显然在看守礼金箱这件事上颇有经验,哪怕纸页对他上下颠倒,他也阅读无阻,念出阿洛在记名簿上留下的名字:
  “加罗先生,往右边走,那里还有空位。”
  阿洛一点头算是道谢。
  只有拿出一金币才能进教堂内部观礼,能在长板凳上有个位子坐的人需要付出的价钱更高。
  倒不是奥西尼家需要民众的礼金。箱子里的钱会在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分发出去,一部分抛洒给流岩城里的所有人,另一部分捐给传火神殿经营的孤儿院和医院。
  收礼金纯粹是为了控制教堂内的人数和场面,选择性地邀请宾客无法让所有人满意,没有比收钱更简单有效的门槛。有身份送葬到最后的重要人士也不会在意需要付出的庞大金币数额,只当是多拨一笔捐款,以切实的善行纪念伊利斯·奥西尼。
  即便是举办家主丧仪,奥西尼家也一如既往地务实到有些冷酷。
  阿洛在后排靠近中间走道的位置坐下。长凳上已经坐了个老太太,穿着显而易见她最好的一套深色衣服,领口别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纸雏菊。
  枯坐着等待的时间最容易发酵出闲聊。阿洛无意和人攀谈,但半个多小时过去,他抬头查看周围的情况,视线还是和这位老太太碰上了。
  她和善地向他微笑。
  “先生,您从山下来的?”她轻声问,“伊利斯大人在外面也很受尊敬吧。”
  阿洛点了点头,压着嗓音说出符合编造的身份的话语:“我现在在金隼学院旁边做点魔法道具的小生意,很多年前……我还是个学徒的时候,我有幸得到过奥西尼阁下的一点指点,受益匪浅。”
  他适时收声,老妇人不疑有他,点头跟着叹息:“伊利斯大人还那么年轻……”
  阿洛看向前面一排人的后背,顿了顿才问:“如果我没记错,新任家主是奥西尼阁下的女儿……?”
  “是,迦涅大人是我们所有人的骄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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