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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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长郁随意批了一件外袍就要与他离开,只是他浑身发软,实在支撑不住,还没几步就软软靠在了银鹤身上。
  银鹤心头一跳,不知道该不该扶他,既心疼又有股奇异的发麻感。
  眼看着时间逐渐流逝,他便提议让自己抱着师尊走,征求师尊的同意。
  陆长郁自然答应了,他也确实没有什么体力了。
  “弟子冒犯了。”
  银鹤双臂打横抱起他的师尊,只觉得师尊轻得似一团浮云,发间、脖颈的幽香侵入鼻腔中,带着甜蜜蜜的滋味。
  怎么可以有这样犯上的心思!
  他心底满是愧意,想着等逃出去后,一定要向师尊负荆请罪。手上倒是很贴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便于师尊依得更舒适。
  抱着师尊往窗户那边走去,他就是在这里破开了一角禁制,现在禁制已经开始逐渐修复了。
  银鹤用修为灌注佩剑,一剑看过去。
  铛——
  长剑被人打下,发出刺耳的金石碰撞声。
  “银鹤,你要带师尊去哪?”
  盛泽冷笑着一剑劈过去,银鹤连忙把师尊放下来护在身后,持剑挡住盛泽的攻击。
  两人打得火热,却都默契地把师尊放在了战场之外的安全地方。
  这里毕竟是盛泽的地盘,银鹤处处受限又身负重伤,渐渐不敌他,眼看着就要落败。
  “师尊是我的,而你,便去死吧。”
  妄想抢走师尊的人,都该死。
  盛泽放肆地嘲笑着,正要一剑刺穿银鹤的心脏,却忽然腹部一痛,银亮的剑尖自背后穿透了他的腹部。
  鲜血顺着剑上的血槽汩汩涌出,痛极了,但却一点也比不上心脏的绞痛。
  师尊竟然为了银鹤…要杀他……
  “咳咳……”
  他捂着肚子上的血洞,咳出一口鲜血。
  对于修士而言,这算不上很重的伤势,不过是皮肉伤罢了,毕竟陆长郁连一点修为都没有。
  “好疼啊,师尊。”他像个孩子一样,眼中含了泪珠,委屈极了。
  修为开始在经脉里流转,腹部的伤口却不见好转,而是凭着宿主的心思愈发扩大,伤口上的疼让他耳边嗡嗡作响,脸色也因失血过多而苍白。
  自盛泽十岁起,陆长郁就再也没看他哭过了。
  他以为盛泽因为家族被屠的事情而早熟,才会表现得那么乖巧,但现在看来,盛泽从来就没长大过。
  他还是那个站在尸山血海里,拉着自己衣角哭泣的孩子,不安、害怕。
  陆长郁其实是喜欢这个身世悲惨的孩子的,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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