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第27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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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恭谨道,“只是遗党嘴硬,撬开尚需一些时日。”
  老皇帝冷哼一声,摆摆手道,“令他不拘手段,务必尽快。”
  “老臣领旨。”那人垂首缓缓退出内殿,却不曾走正门离去,而是悄无声息匿入外殿一方暗门。
  他脚步匆匆,走得十分谨小慎微,却也无法尽避殿中火烛。
  终有那么一瞬,不慎袒露真容,不是正在天牢的方徵音又是谁?
  朝堂他处,一样波诡云谲。
  神宗吐血的消息不胫而走,他年事已高,又不曾明立储君,不少人蠢蠢欲动,已开始另谋新主。
  先太子党羽算盘打得山响。
  陈氏虽反,但宁云幼子已是神宗存世的最后血脉,拥稚子登临不仅阻力小,还能享尽十年摄政大权,这诱惑大到足以令他们肝脑涂地。
  谢家势力亦蠢蠢欲动。
  如今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扶谁都不如扶自家血脉。何况柳巍之案、泰王之死,亦令先王遗诏重见天日。宁霖一脉才是正统,从龙岂能与夺嫡争功?
  最离谱的是,顾家亦水涨船高,来探口风的人也日益多了起来。
  泰王走得突然。
  那句“本王虽命不久矣,定会在死前为你扫平一切障碍”,言犹在耳。
  顾劳斯原不知“扫平障碍”所指何事。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亲王葬礼,他同顾影偬一道奉旨守灵,循的还是郡王礼制。
  这几乎是在明晃晃地昭示,他顾悄亦是皇室血脉。
  既不是神宗一脉,又不是泰王子孙,那是谁的后人,不言而喻。
  神宗这出其不意的一手,令顾氏压力山大。
  苏侯那朽了多时的门槛,差点被各路心怀叵测的人马踏断。
  而小顾对老王爷的一点伤怀,也渐渐被心闷气短替代。
  凡遇丧亡,一般即日成殓,三日戴重孝、设灵堂,讣告亲友,守灵七日方可发丧。
  白天的灵堂人来人往尚能承受,唯有晚上轮守,如遭大罪。
  头几日与顾影偬搭班勉强还能忍受,最后两日同班换了明孝的好大儿宁暄。
  一个十来岁上、孱弱苍白的萝卜丁。
  阳气那是大大的不足。
  顾劳斯跪在棺材板前,尤觉森冷。
  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叫他喉头发紧、脊柱发凉。
  偏偏初春夜里,寒气森森,妖风还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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