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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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问寻果断地摇摇头。
  江多鹤气得轻功一跃,直接跳到树上,躲在里头喝起了闷酒。
  日头逐渐移到正头上,又往西边滑落。
  顾玲珑推开门,走了出来,肩上依然是挎着个医箱,道:“温前辈的经脉已全部续上,剩下的就是你助他打坐练功了。”
  贺问寻错愕地一挑眉尾,“之前我用了好几天才帮裴郎续接好经脉,师姐你一个下午就……”
  顾玲珑拿出帕子擦拭额角的汗,刚刚施针虽非她亲力亲为,但隔空指导,更需全神贯注,长久下来,便深感疲惫。她道:“那是你学艺不精,我早就说了,我的医术在你之上。”
  贺问寻拱手道:“师姐医术高明,问寻自愧不如。”
  待顾玲珑走后,贺问寻走进房内,室内的药味还久久弥漫不散,窗户只开了一个小口,用以透气。
  谢离愁正伺候着温明珠穿上道袍。他将外袍盖住的乌发理出,从怀中拿出一把玉梳将温明珠凌乱的发丝缓缓梳理平顺,将衣领捋平。
  温明珠扭头看向贺问寻,嘴角噙笑,伸手,“兰舟,快来为父身边。”
  贺问寻细细地打量温明珠。虽双颊依旧苍白,但双眸明亮有神,原先压在他身上的一股很沉的病郁气消散了大半。就连此刻朝她伸出的手,也比之前都刚劲有力不少。
  不愧是在原书中有 “妙手神医” 之称,顾师姐一出手果然就是非同一般。贺问寻心想。
  贺问寻走过去,握住温明珠的手,其指骨清瘦,指腹温热,原先的寒凉之气已散透。那个病弱、不堪一击的温明珠已经逝去了,即使是着一身朴素的灰青色道袍,也无法掩盖他身上的那股清姿卓绝之韵。
  谢离愁默不作声地退出去。
  温明珠柔软的手掌覆在贺问寻的手背上,问:“那本《迢月心经》你如今练到第几重了? ”
  贺问寻道:“母亲留给我的那本心经,我目前还停留在第七层踏月寻芳,不知何时能突破练到第九层江月映辉。”
  温明珠道:“练功一事,成在机遇,切不可急功近利,那便会有堕入走火入魔之危。你不过十九岁,便练到第七层,如今这般卓越不凡,我很开心。”默了默,他又轻声道:“妻主也会很开心的。”
  贺问寻道:“若是母亲知道,我会用这心经每日助爹爹打坐练功,她会更开心。”
  一晃九日过去,一个头戴白色帷帽的男子从院中走出,其步履沉稳,腰腹挺直,光是闻呼吸之意甚是觉得均匀有力。
  温明珠走向贺问寻,张开双臂抱住她。凉风带起他的帷幔,贺问寻只觉眼前白蒙蒙一片,耳边是父亲的清润声音:“这几日的练功打坐,已让我非从前之态。”
  他偏过头,隔着帷幔亲昵地贴了贴贺问寻的脸颊,手扣紧了她的肩胛处:“然,温明诲此人狡诈非常,你需得注意。她从我这里抢走了很多东西,其中有……我为妻主所画的肖像,还有很多很多,我需要回去找到它们。你离家的时候很小,应当不记得她是何模样了吧。”
  贺问寻温声道:“父亲此次回去,多加小心。母亲的样子,到时候等真正的阖家团圆之时,父亲再描绘给我看就好了。”
  温明珠松开贺问寻,又抬起手,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强忍内心的不舍,转身离去。
  谢离愁跟在温明珠身后,途径贺问寻时,俯身一礼,轻轻道一声“保重”,便快步跟上。
  温明诲站在阶梯山路的最下方,她沉默不言地看着温明珠,谢离愁一同上了马车。忽然,她察觉到有一道极为强烈的、充满敌意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她,仿佛要将她的太阳穴灼烧出一个洞来。
  她偏过头去看,却只能看到在微微晃动的树枝,连带着上面摇摇欲坠的叶子也一并摇曳着。
  第51章 断绝关系
  是夜。
  当剪烛刀向下一压, 屋内的最后一丝烛火熄灭时,一片宁静。伴随着袅袅银铃声,谢离愁从里头而出,将门阖上, 对守在门两侧的侍从道:“温哥哥已歇下, 无事不得喧哗。”
  “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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