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远自弥(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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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尴尬着,耳鼠挂着迷谷枝飞了回来,皇穆抬手让它停在手上,揉了揉它的头,“辛苦你了。”打开乾坤袋容它钻进去。看着奄奄一息垂头丧气地元羡,笑道:“殿下何必在乎这些,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不过是臣的本分,殿下不需要懂这些,臣懂就好。”
  “我不是你的殿下,我是你的下属,你不是我的臣,你是我的主帅。”
  皇穆点头,一脸郑重地沉声道:“和湛言之有理。”她说着作势起身,元羡先一步站起来,将她拉起来,“好了吗?”
  “都好了。”
  元羡于是向门口行去,却被皇穆拉住,“我们不必从那边走。”说着从乾坤袋中取出一面骏疾镜,嵌在墙壁中,“从这里,可直接回鹿鸣堂。”
  两人经骏疾镜回至鹿鸣堂,元羡将麒麟阙放入鹿角架上,振振手臂,对皇穆道:“镇魔塔防卫事还需布置什么?”
  皇穆十分没有坐相地歪在椅上,腿荡来荡去,她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串小金刚菩提,拿在手里不住摩挲,微蹙眉头想了想,“暂时不需要了,能做的布置都做了,镇魔塔内之物,镇魔塔内之人,若是天命必失必逃,我们能做的也有限。”
  “这串珠子明明被我偷走了,你什么时候又偷了回来?那面骏疾镜就放在那里?”
  “殿下既说了这珠子是被殿下偷走的,那臣便不是偷回来,而是物归原主。镇魔塔图事我还有些地方想不明白,镇魔塔群只主塔内有些要紧法器,设一方骏疾镜在那里,万一生变,也可入主塔及时处置。”皇穆笑着就这他的手将一杯水一饮而尽,“多谢多谢,是有些渴了。”她看着元羡笑:“殿下懂珠子吗?”
  元羡摇头。
  “我也不懂,不过是凑热闹拿着玩,都说摩挲得时日久了,草木之物会有珠玉之光,这珠子我玩得三心二意,在我这里好几年了,颜色只有限地深了深。”她说着递给元羡,“还请和湛替我将之养出珠玉光泽。”她从乾坤袋中拎着耳朵把耳鼠拽出来,四下看看,行至窗前探身折了片芭蕉叶,逗着喂它,耳鼠却不吃,甩着耳朵躲来躲去。“你明明长了一只兔子头,为什么不吃叶子?是不是归心似箭呀?我这就同太子殿下,送你回家。”她拎着耳鼠的大耳朵站起来,“殿下有没有去过圣灵堂?可愿同往?”
  元羡见她头戴玉冠,着男装,拎着耳鼠袖手站在阁内,既有种威风凛凛的英武气,又有种市井小儿的纨绔态,不觉好笑,语气中带了,他所不自知的怜爱,“全凭主帅驱使。”
  皇穆一手拎着耳鼠,一手拉着元羡溜溜达达地步出鹿鸣堂,行至阁门才想起来他们已回麒麟殿,假装抖抖袖子,松开了手。元羡却一把握住,皇穆左右看看,堂前的麒麟卫目不斜视,皆故作出一脸漠然。她不由失笑,便任由他牵着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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