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百年,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第4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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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没有。
  秦玄枵忽然后悔了。
  他后悔那日与蔺栖元在亭中,明知道对方就在身后,明知道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他后悔自己莽撞地就将身份暴露给对方了。
  好像比起对方将自己看作小孩子,暴露后的这种冰冷和漠视,更令他难以忍受。
  于是他疯狂索取,但仍却填不满心中的空虚。
  秦玄枵知道,眼前人忠于的是秦氏的江山,厌恶自己如同盗贼一般瞒天过海掠夺皇位。
  也知道对方靠近他是别有目的,但他还是清醒着沉沦。
  皇宫,任其通行。奏折,随便看。
  想出宫密谋什么,那就去吧。
  他也仅仅能用这些,换得眼前人略垂下一瞥。
  就好像独行大漠之中,用沉甸甸的金银换得几滴甘霖,不解渴,只是吊着命。
  秦玄枵知道,迟早有一日,他全副身家都会彻底交出去,再也没有东西可以换一口水,他会旱死在大漠中。
  但他别无他法了。
  饮鸩止渴。
  他明明在征服,却好像输得一塌糊涂。
  真是个可怜虫。
  漫长的雨夜中,他独坐在床榻上,挨至天明。
  思及此,秦玄枵浅浅苦笑,抿着唇,“爱卿若是不想说,朕不强迫你,若是想说,朕便听着。”
  语气苦涩,秦玄枵忽然提起酒盏,灌了一口,又重新放在竹盘上。
  果酒甘醇清甜,并不解愁。
  秦铎也古怪地看了这人一眼。
  怎么了这是?
  “槐安杨氏在威胁三九,我不能坐视不理,便接下请柬,去赴约看看。至少有什么党争是冲着我来,别冲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秦铎也说着,将竹盘拉到身边,他挺好奇,伸手去拿酒盏。
  忽然手腕被握住。
  秦玄枵从他手中夺过酒盏,“爱卿还用着药呢,喝什么酒?”
  秦铎也去抢酒盏,“果酒而已,不耽搁。”
  忽地酒盏被搁在盘中,秦玄枵伸手一拨,竹盘飘在水上,飘远了。
  秦铎也脚下踩着光洁在暖玉砖,在水中,脚一滑,身子向前倾倒,秦玄枵握着他的手腕,将人向自己的方向一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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