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色难抵 第11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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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林颜脸色一变,恨恨剜了她一眼,眼下最重要自然是汪时笙的手术。
  她拎上自己的包,只留下一句:“晦气。”
  沈洛怡倒是觉得遇见这位祝女士才是晦气,不过她更担心的是谢芝芸。
  转过身,望过去的目光几分担忧。
  “我们回去吧。”
  谢芝芸什么都没说,面色惨白,情绪低低,惯常温和的笑容也扯不出来了。
  一路无言。
  沈洛怡送过谢芝芸再回家时,压下几分思忖,心绪微乱。
  程砚深为她在楼上整理了一间画室,推开门,只有一盏玻璃灯亮着微弱昏黄的光线。
  那是她做的一盏新的玻璃灯,原来的虽然有意义,可毕竟是破碎了。
  贴上了创可贴,到底也不是原本的东西。
  其他的事情,她还在摸索中,但对于这种手工制品,沈洛怡有自己的追求,重做一盏并不太难。
  不如重新来过,她同程砚深也是一样。
  程砚深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整个房间昏暗无光,没有一盏灯亮着。
  扯开领带,他揉了揉眉心,直直往楼上的画室踱去。
  若是找不到沈洛怡,她也只会在自己的画室待着。
  果然。
  他推开房门进去的时候,视线中跃进一簇暗昧中的黄光。
  窗帘紧紧拉着,屋里的灯也没亮,只有那盏玻璃灯亮起一点光线。
  这样昏暗的房间里,所有色彩都都被降低了饱和度,失去了尖锐的冲突感,是让她有安全感的方式。
  抛却所有焦虑。
  程砚深斜倚在门前,看着她专注地落下最后一笔,淡声方才徐徐落下:“眼睛不想要了?”
  “照这样下去,你还没复健成功,倒是要先去医院治疗一下眼睛了。”
  沈洛怡手指一顿,撩起眼皮,这才看到出差几天没见的老公突然出现。
  方才画画时入了神,她都没有注意到画室的门已经打开。
  简单收拾着画笔颜料,她随意解释着:“原本想戴墨镜的,可是戴得久了,压得耳朵疼,就把灯关了。”
  “画得不错。”
  程砚深靠近几步,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刚刚完成的油画。
  他不去提及那些她担心焦虑的东西,只客观评价她的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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