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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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我不走。”河若眼底的阴翳散去,对着一个小孩,何必说这种话?她只管回答了游雾的疑问——那琴师是四处游迹之人,从江南来时跟着他的师傅,本不必沦落于青楼卖艺,跟着师傅,专程去富贵人家给人奏琴,奈何师傅在行途中突发恶疾去世了,便成了只身一人,可他的琴技早已高于他的师傅,只是师傅在世时,出于尊重爱戴,从不显山露水,后来师傅去世他才渐渐成了名,靠一把琴浪迹天涯。如今是恰逢来了兰溪城,兰溪楼的管事老太出重金聘请了他。
  河若说话之际,阁楼间的门让人给敲响,敲了三声。
  游雾瞧瞧门,又瞧瞧河若,河若眼神示意他去把门打开,游雾照做了,小跑着去开门。
  门甫一掀开,一身暗翠色长袍的七尺男儿立在门后,那人头梳绾髻,显得更为高挑,但面容瞧着并不年长,反而青涩有余,像是十三四岁,和那些姑娘们一般大。
  他和游雾对视一眼,凌厉的目光刮过,游雾大气不敢出,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
  游雾目光下移,见到那双手,右手指甲稍稍留长一小节——游雾知道,这人便是琴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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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雾摸着延伫干燥的手掌,掌心纹路十分清晰,顺着手掌往上抚摸,小臂、肩膀、脖颈、耳垂,捏一下,不论是谁,耳垂都是柔软冰凉的,延伫也不例外。
  而后是延伫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摸够了?”
  身下人衣衫不整,头发乱成一团水草,摊在枕上。
  “你命好好诶。”游雾笑嘻嘻的,搂住延伫的脖子,“你的生命线那么长——一直长到手腕了。”
  延伫才不信他命好,恰恰相反,他命途多舛。延伫没吭声,又欺身压了上去,游雾怕痒躲了一下,二人再次陷入一番云雨。
  七岁的游雾是不会想到十七岁的游雾能同这位自打认识以来便不苟言笑的琴师鬼混的。
  他只是不自觉地想要贴近琴师。
  河若上场奏乐,阁楼间便剩了游雾和琴师两人。
  游雾小心打量他,那人若无其事坐在方才他干娘喝茶的红木椅子上,阖眼休息,仿佛丝毫没觉察出凝固的氛围。
  游雾心下纳闷儿了,这琴师不是说从不露面吗?不是说男女莫辨吗?不是说长相奇丑吗?
  完全和传闻中的不同,大大方方地露了面不说,是个男的也暂且不提,这长相分明清新俊逸,风流倜傥呢。倒是面相刻薄了些。
  “看这么久?”这琴师忽然掀开眼皮,给了游雾一记眼神。
  声音也好听。
  游雾嘿嘿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啊?你眼睛长眼皮上嘛。”
  “……”琴师横眉一蹙,这个小沙弥的话让他无可奈何,眼见着小沙弥哼哧哼哧搬来一个小板凳,两只穿了小布鞋的脚踩上去,这才够了高,有模有样倒了一杯腾腾冒气儿的热茶,茶杯推到琴师手边,“哥哥喝茶。”
  第50章 上卷番外7-9
  7
  “哥哥喝茶。”
  “哥哥弹得好好听。”
  “哥哥我抓了只蛐蛐给你!”
  “今天会去弹琴吗,哥哥?”
  “哥哥,我想——”
  “你能不要叫我哥哥了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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