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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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柏雷截断她:“你何苦拿这么极端的想法来折磨自己?你不是不知道他在乎你。”
  梁芝欢冷冷一笑。
  “但他,更在乎他的自尊心和事业。”
  *
  从纽约回来后,潘柏雷觉得梁芝欢变了。
  她很少再顶着浮肿的眼睛来上班。嘴里不再挂着毕正的名字,也不主动跟他提及与毕正有关的话题。
  一个人静坐的时候不是发呆,而是陷在某种情绪之中。
  曾经偶尔听到被抛弃的流言会慌乱的她,现在变得沉着而平静。
  他不觉得这是好事。
  因为唯一没变的是——她很少笑。
  潘柏雷劝过她回上海住一段时间,但她苦笑着反问他。
  “我怎么跟他们说?芝荣九月份就要去德国念书了。”
  他这才松了口气。
  至少她还想留在这里,等毕正回来。
  只是,看着她日益消瘦和憔悴,潘柏雷完全无所适从、有心而无力。
  他不大会照顾人,只会不停地用一句话来鼓励她撑下去。
  “阿正一定会回来!”
  每次他这样说的时候,梁芝欢或者沉默地盯着某个方向,或者淡淡地回两个字:“是吗?”
  八月初的一个礼拜五下午,他们去外面开会。驾车经过球馆,梁芝欢忽然问了一句:“你有多久没打网球了?”
  他像是被噎住了一般,说不出话。
  “是我连累了你。”她朝他凄然一笑,“你也被划在了界外。”
  “所以等那个混蛋回来,我不会轻易饶过他!”他咬牙切齿地说。
  “万一……他不回来呢?”梁芝欢的嘴角有一抹诡异的微笑。
  潘柏雷愕然地望着她、以及脸上令人悚然的漠然。
  他觉得她已经把自己内心的恐惧封闭起来,不让别人——甚至被自己察觉。
  就像那个濒临绝望的、并且坚持的希望屡次破灭的人。
  她就像一根紧绷的弦。
  只是万万没料到,这根弦会断得猝不及防……
  就在那天晚上,潘柏雷在家忽然接到梁芝欢的电话。她哭着问他,毕正是不是不回来了?
  他听到电话里有汽车的喇叭声,紧张地问她在哪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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