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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鹃怔住,满眼泪水,满心伤痛。
  然后,她听到后院里,传来劈柴的声音,一声又一声,急急促促,乒乒乓乓。她关着房门,关不掉那个劈柴的声音。她躲在房里,思前想后,心碎肠断。当那劈柴的声音持续了一个小时,她再也忍不住了,跑到后院里一看,满院子都是劈好的柴,阿超光着胳臂,还在用力地劈,劈得满头大汗。他头也不抬,好像要把全身的力气,都劈碎在那堆木柴里。她看着,内心绞痛,大叫:
  “阿超!”
  他继续劈柴,完全不理。她再喊:
  “阿超!你劈这么多柴干什么?够用一年了!”
  他还是不理,劈得更加用力了。她一急,委屈地喊:
  “你预备这一辈子都不理我了,是不是?”
  他不抬头,不说话,只是拼命地劈柴,斧头越举越高,落下越重越狠。她再用力大喊:
  “阿超!”
  他只当听不见。
  她没辙了,心里又急又痛,跑过去一屁股坐在木桩上。阿超的斧头正劈下来,一看,大惊,硬生生把斧头歪向一边,险险地劈在她身边的那堆木柴上。阿超这一下吓坏了,苍白着脸,抬起头来。
  “你不要命了吗?”
  “你既然不理我,你就劈死我算了!”
  他瞪着她,汗水滴落,呼吸急促。
  “你要我怎么理你?当你‘决定’一件事情的时候,你就这么‘决定’了,好像我跟这个‘决定’完全无关!你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睛里!没有把我放在心里!你说了一大堆瑝由,就是说我太没用,太没分量!我本来就没有‘城南’,又没有‘城北’,连‘城角落’‘城边边’都没有!你堵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叫我怎么理你?”
  雨鹃含泪而笑。
  “你现在不是说了一大堆吗?”
  阿超一气,又去拿斧头。
  “你走开!”
  她坐在那儿,纹风不动。
  “我不走!你劈我好了!”
  阿超把斧头用力一摔,气得大吼:
  “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奔过去,把他拦腰一抱,把面颊紧贴在他汗湿的胸口,热情奔放地喊着:“阿超!我要告诉你!我这一生,除了你,没有爱过任何男人!我好想好想跟你在一起,像雨凤跟慕白一样!我从来没有跟你开过玩笑,我的心事,天知地知!对我来说,和你在一起,代表的是和雨凤小三小四小五慕白都在一起,这种梦,这种画面,这种生活,有什么东西可以取代呢?”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做那个荒唐的‘决定’?你宁可舍弃你的幸福,去向强权低头吗?”
  “今天,我做这样的决定,实在有千千万万个不得已!你心平气和的时候,想想我说的话吧!我们现在,是生活在一个强权的社会里!不低头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一个展夜枭,已经把我们全家弄得凄凄惨惨,你还要加一个郑老板吗?我们真的得罪不起。”她痛苦地说。
  阿超咽了口气。
  “我去跟大少爷说,我们全体逃走吧,离开桐城,我们到南方去!以前,我和大少爷在那边,即使受过苦,从来没有受过伤!”
  “我这番心事,只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告诉雨凤和慕白,否则,他们拼了命也不会让我嫁郑老板!我跟你说,去南方这条路我已经想过,那是行不通的!”
  “怎么行不通?为什么行不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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