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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玥婷姊,你要的资料放你桌上了。」
  「好,谢谢。」手里拿着一杯美式,她快步走向办公室内的落地窗往下望,确认他的车已经离开办公大楼,玥婷才拉开旋转椅入座。
  儘管身旁的人给出警告,但她仍旧想继续相信他,至少在她找到证据前。
  抽开牛皮纸袋上钮扣附着的白色棉线,她从中抽出一叠纸张,上面阐述攸关黎皙的过去,跳过前页的基本资料,她的视线落在父母皆已离世的消息,玥婷换算着年份,已过了十馀年。
  玥婷难以想像,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高中生是如何捱过痛苦生活到至今的。
  不经意间,好看的眉紧蹙,她依旧不停的往后阅览。虽说运用公权力私自翻阅爱人的过往并不妥,但基于他身上的谜团太多且多少牵涉案件,促使玥婷下定决心说服自己调查。
  如果没查到什么,也算还他一个清白吧?
  「母亲曾因弒夫而入狱,但在狱中企图自杀,最后送医急救无效生亡。」玥婷跟着唸出指尖所指的文字,短短一行字,却令她久久才回过神。
  宛若八点档的剧情其实在身边总是反覆上演,人伦悲剧往往不是单一行为促成。玥婷不知怎么的想起了昔日办案时前辈给自己的忠告。
  好想了解,好想好好的瞭解他……
  父母亲的惨死肯定在他心里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吧?玥婷不自觉的过分投入情感,猜测那个薄弱身躯是如何顽强的抵抗老天的旨意。
  卫生纸轻轻擦拭匯聚眼角的泪水,玥婷试图保持办案的理智,于是她用室内电话拨通了当初承办业务的分局电话。
  先简单的朝电话中的人自我介绍并告知来意,等候总机转接服务,等待过程中她罕见焦虑的抠着指甲旁的死皮,却得到电话另一头告知该员警已退休的消息,她不甘心的追问联系方式和地址后才掛上电话。
  盯着手写的手机号码,玥婷思索片刻后选择直接拨通电话。她不是没想过对方更换电话的可能性,但她就是想跟上天赌一把,完整当年的故事样貌。
  「喂?」沙哑老成的声线在铃声后响起,玥婷抓紧机会询问他的身分,再确认无误后便儘速和他相约在员警的家中。
  「玥婷姊,你着急要出去是有什么新案件吗?」小助理跟随她的脚步来到电梯口,有些心烦的玥婷只是点头示意并要求助理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踏出电梯来到地下室,助理接过她手里的纸条输入导航,随即开车前往目的地。
  约莫半小时的时间,两人来到一座别墅前,前庭的花圃满载着盛开的花束,玥婷没有丝毫犹豫的按响他家的电铃。
  「玥婷姊,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
  「……」不知如何解释,玥婷始终维持沉默及严肃的神情,助理见状识相的闭上嘴,距离上回看到她绷紧神经的模样已是好久以前,这回说不准又有什么惊人的发现。
  「你们来啦!快进来坐。」迎接两人的是一个头发全白的老人,他矫健的步伐不难看出退休后仍有维持运动,玥婷习惯性的环顾四周后才进门。
  「给你们喝,这是上等的普洱茶。」眼前的小茶杯里被添入液体,茶香四溢,玥婷礼貌性的端起杯子浅嚐一口。
  「听说你们有事找我?」他坐在对面的木椅上,品着茶幽幽的提起。
  「是的,我想向您询问十多年前的案子。」
  「这么久远的事情,我恐怕想不起来……」
  「拜託了,是有关至今连环杀人案的其中一环,如果您有记起什么就麻烦告诉我。」心急的玥婷随口扯了个谎,她暂且没想明白两者之间的关联,只是心中一直有个直觉告诉她要查下去。
  「不晓得您还记不记得那时有一件弒夫案,然后妻子在狱中自杀的案例?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叫黎皙。」语落,能见对方明显有了反应,他慢步的走向身后摆满书籍的透明柜,按照年份从中挑选出一本不起眼的蓝色笔记。
  「我来看看。」他戴上老花眼镜翻找着玥婷口中的案件,一张泛黄的照片脱离了回纹针的束缚掉落在地,玥婷眼疾手快的弯腰拾起,惊悚的割喉照和卷宗里的照片相符,她的手心沾染薄汗,等待对方揭晓那日情景。
  「那孩子的姓氏特别,父母又双亡,这让人想忘都很难……」老人自顾自的在嘴边喃喃。
  根据笔记中记载及回朔,黎皙的母亲在杀了父亲之后的当晚凌晨,拖着满身是伤的身躯,手握刀刃满脸是血的走到警察局自首。眼神空洞的她任凭员警询问都只是一直说着是她杀了她的丈夫,求我们把她关起来。
  「她身上全部都是瘀青血肿的痕跡,虽知她是出于家暴后的自我防卫,但由于丈夫当场死亡,法官还是选择让她入狱服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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