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心乱如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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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雨的季节来了,摆在房内的除溼机终日运转着。
  「嗯……等……你不要……」
  我抿着唇,瞇眼盯着天花板的吸顶灯。那白亮亮的光晕像颗眼睛,提醒我此刻无所遁形,什么耻态都遮不了。
  夏日阳这个变态,我在心中如此忿恨咒骂。
  「纬纬,这里变得好红……」头埋在我胸上的夏日阳忽地抬眸,一阵细碎的激流为之窜进脑门。我怔怔地往下眺,看见他扬着一侧唇,隐隐露出的齿关正毫不客气地嚙咬及拉扯我的乳头。我甚至可以感到他的舌尖在上面戏弄。
  「干……闭嘴,不然就关灯……」我感觉耳根子也烧了起来,只好闭上眼用视而不见来抵挡当前太过丢脸的场面。
  自所谓的「交易」协定已过了一个月,但我并没受雇于夏日阳的实感,不如说实际上更近似包养。他没直接给我现金,排除了我伸手拿钱的尷尬,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无微不至的日常照料。我天天吃得好、睡得饱,时不时陪他上山运动及抒发慾望(?),身体状况竟来到大学毕业后的巔峰。
  不得不说,良好体态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找工作的焦虑。我还是急,不过在盲目往前衝的路上,好像多了点敢停下思考的馀裕。
  大概是太常跟夏日阳和那群昆虫相处所致,不知不觉间染上一种纵观的思维模式,视角广了些。与此同时,我也多了很多机会观察夏日阳。
  夏日阳的实验室中有四隻绍德锚角蝉,两雄两雌,有时我就自己拿着振动仪听牠们的声音,还会幼稚地填上对话。
  「一二三木头人!吼你动了吧?我看到你的角在晃。」
  「没有,是你肚子太大晃到叶片,我是被你影响的,还不减点肥?当心遇到天敌时跑不动!虽然我会背你啦……」
  我装着高低声自得其乐地演绎双方,夏日阳从不插嘴干预,仅是静静地在一旁认真观察记录并整理成论文。
  某日,工作面试完的我来找夏日阳,恰恰看见他送走一群我曾见过的研究生。「我真的不太会喝酒,还会起酒疹。」他说了我一听就忍不住挑起眉的话。
  其中一位男性拍了拍夏日阳的肩,「我发誓不会灌你酒的啦,不管,下次一定要来,说好了。」
  夏日阳没回,脸上是那种平易近人的浅笑,刚好让对方认为这是听进去的意思。但我知道实际不然,那是他没认真听时的模样,近似过年被眾人簇拥着问私事的时候。
  由于打过照面,我和那群人点头致意后便溜进夏日阳的实验室。须臾,夏日阳进来,我们间聊一会儿就各做各的。他操控灯光模拟起环境的日夜变化,我则玩起角蝉家家酒。「……东方不败,你现在开心吗?你什么都会,但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有点孤单?不是什么都有吗?」
  我这么问了其中一隻,而这次我没有帮另一隻体型较小的雄蝉──乘浪号接话,反倒竖起耳朵,聆听在调整光线的夏日阳。
  「乘浪号」取名自它长得太像我爸以前的船,而「东方不败」则是我希望的航行终点。
  这阵子,细观夏日阳的举止,我发现他对大家一视同仁,但只做最低限度的社交,除此之外的时间及心思都留给研究和……
  最后的结论太过厚顏无耻,即便没说出口我也不敢想完。
  不过,那天我终究没听见跟这家家酒问话有关的任何动静,夏日阳在忙完后一如往昔地照顾我们彼此的所需。
  「唔!」
  一个激烈的刺痛让我的思绪回到当下。我眨着眼,意识到胸部还在受难中且益发肿胀难受。夏日阳留了好几个圆形齿印,像在帮颤颤发抖的乳头做标靶记号。「……别再弄了,会痛。」我不满地抱怨,无奈两手被他压制在头上,只能像条毛毛虫般蠕动躯干逃离。
  事实上,每次都被脱得精光的我的确像条肉色毛虫。
  「呵……」
  闻声,我忍不住皱起眉。夏日阳讨人厌的呵笑只代表一件事:他听见了,但没打算妥协。
  于是在察觉两粒乳头已疼到麻痺时,我屈起一脚顶他的胯部,然后使尽力气挣脱双手的束缚。
  一手护胸,我得意地盯着他,用眼神暗示不反抗不是因为我弱,而是出于对他的包容──对小媳妇的包容。
  然而,夏日阳到底是夏日阳,他侧着头与我四目相对,接着边笑边肆无忌惮地俯身吻起我的颈项,照样吸到发疼。我的抗议似乎成了一种情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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