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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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宜甚至连梦都没有做,一觉特别踏实。
  可天公不作美,窗外轰鸣一声,伴随着闪电,惊雷劈开沉睡的黑夜,狂风暴雨如约而至。
  苏宜被雷声吵醒,睁眼时,正好看见一抹闪电,室内噌得发亮,紧接着,几道闷雷像搅在一起,发出破天的声响,像是哪位神仙正在渡劫。妖风舞动,窗户被挤压发出奇怪的声响,好似要将玻璃撕碎。
  苏宜下意识后退,跌进一个热意的怀抱。
  窗外树影摇曳,似鬼魅乱舞,室内却温暖安全,苏宜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雷电再次闪过时,苏宜看到了季谨川沉睡的脸庞,很安宁平静。有人在旁边,外面再恶劣的天气似乎也不那么吓人了。
  苏宜就这么没志气地在他怀里靠了一会。
  她以为季谨川没醒,手指还揪着他睡衣下摆,靠得心安理得。直到耳边突兀地传来他的声音,“你怕打雷?”
  苏宜一愣,心虚地松开手,假装无事发生,默默往旁边挪了两里地。季谨川却突然扣住她的手腕,语气带着揶揄,眼里有笑,但苏宜看不见,“苏小姐,你会和不熟的人睡一张床?”
  他生着闷气入睡,对那句“不熟”耿耿于怀,不理解她为什么不肯承认和自己的关系,也不理解她莫名的冷淡,可他找不到场合兴师问罪,现在好像就是最好的时机,也是用开玩笑的方式破冰。
  可这话到了苏宜耳朵里变成了挑衅,她吃软不吃硬,本来就没有熄灭的小火苗被浇上了油,蹭得变大。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又怎样,我还可以和不熟的人睡觉。”不止睡在同一张床上,甚至还可以做更亲密的事。
  饶是没想到这样的回答,季谨川的脸当即被气黑,原本想缓和气氛的心情也随之消失。他什么也没说,掀开被子直接去了客房。房门嘭的一声关上,雷声接踵而至,苏宜打开床头灯坐起来,沉默地看着卧室的门。
  季谨川什么意思?他是在跟她撒气?他凭什么可以这么欺负人?
  房门又突然从外面推开,两人猝不及防对视,他似乎隐忍着某种深沉的情绪,眼神交错,一秒错开。
  苏宜咽不下这口气,又扭过回死死盯他。可季谨川不接招,他几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重新躺了回去,用背对着她。
  他能感觉到后脑勺有双眼睛正瞪着自己,季谨川裹紧被子闭上眼,外面雷声惊天动地,如果不是担心她会睡不好,他才不会走了又回来。
  可这在苏宜眼里就变成了更严重的挑衅。所以他是在摆主人姿态,觉得这是他的卧室,该走的人是她对吗?
  那她就不走,偏不走,气死他算了。苏宜关掉壁灯,一股脑卷走被子,也怄气地用背对着他。
  季谨川没跟她吵,也没跟她抢,默默起身去柜子里抱出一床薄被,床垫轻微浮动后,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苏宜今晚发现一个真理,原来恐惧和生气是不会同时存在的。托了季谨川的福,她气得要死,根本没心思在管外面的鬼天气。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重新入睡的,翌日一早,苏宜在大床中央伸了个懒腰,身边已经没人了,只摸到没留余温的薄被。
  苏宜洗漱好去厨房找饭吃,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季谨川穿一条黑色背心,系一只白色卡通围裙,黑色运动裤,似乎是刚运动完。他长臂有力,肌肉流畅,起锅时,肱二头肌明显。他本来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季谨川侧身倒出煎蛋时,围裙轻轻贴上琉璃台,胸肌微微凸起,呈现出一种优美的弧度。
  苏宜觉得他的黑色背心太多余,如果里面什么都不穿,或许会更诱人一点。
  察觉到视线,他转过头来,与她短暂对视。
  昨晚的对呛还历历在目,苏宜觉得别扭,并不打算主动开口。虽然她很好奇怎么是他在做饭。
  季谨川见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垂下眼睑,一边去拿面包机里烤好的面包做三明治,一边主动说:“张妈家里有事,请了几天假。”
  他声音很淡,听不出是不是还在生气。
  苏宜在心里嗯了一声,就当是回应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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