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鬼 第24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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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槐:“说起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就是一觉醒来,村里好些人都发现自己家堂屋正对着大门的位置,突然出现了一张画,画得虽然挺好看,但多看几眼,就总让人觉得画里女人在盯着自己看,很瘆得慌,所以很多人就把这画摘了。有的觉得画得还不错,就随手收起来;有的觉得这东西邪性,就直接给扔了。可是没想到,收起来也好,扔出去也罢,等到第二天一起床,那画还是原模原样地挂在那。”
  “如果只有一家这样,那大概率是有人故意使坏,但出去一打听,发现好几家都是如此,大家就慌了,觉得村里肯定招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着急让我给看看。可是我将那张画反复研究了好几遍,始终没发现哪里不对。只能先把画卷起来,压在院子里的石头上,晚上熬着没有睡,安了个监控看情况。监控里什么变化都没有,但等我清早出去,却发现那画早就挂在墙上了。直到这个时候,我知道这画的确是有什么东西作祟,但没有往很坏的方向想,觉得莫不是山里什么灵物成了精,恶作剧了,毕竟除了在人家里挂这一张画,村里没发生其他事,乡亲们也没遇见惊吓或者受伤。
  我把画上这个人拍下来,用搜索引擎识图搜索,发现这画还是原创的,网上根本没有这张图。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发现村里有一家从前一天开始就没有动静,邻居不放心去敲门也没有人回应,把门撞开后才发现那一家四口已经全不见了,只剩下地上放着七个石头人像,还有一张挂在门口的画。有个孩子眼尖,看见那画上,女人的嘴唇上有了颜色了。我这才知道,这鬼东西并非没有危险,她能将人变成石头,而只要有人变成石头,画中就能多一分的颜色。”
  “我立刻让乡亲们把所有的画都收在一起,用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又让各家聚在一起,盯着自己家的屋子,确保那画不会回来。画烧了之后,的确安静了两个晚上,可是到了第三天,我半睡半醒的,就听见好像有人在客厅里哼歌,把我吓醒了,偷偷下楼一看,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正坐在客厅茶几上描眉。”
  秦以川:“这个女人,就是画中的那个?”
  柳槐:“我也不知道,我看不清她的脸。就很奇怪,她的脸分明没有遮挡,也没有易容,可我看见她的第一反应是她长得很漂亮,但具体是怎么个漂亮,我又说不上来,等之后再回想她的样貌,发现一丁点都记不起来了。唯一的一点印象,她的脸上。好像长着几朵梅花。”
  说到这些,柳槐突然看见秦以川眉骨上的那一点红痕:“秦大哥,你脸上这是?”
  秦以川:“咒术留下的。刚才那个人在你们脸上画的东西,就是在下咒,将人类的血肉提取到自己身上,偷走人的生机,而把自己的死气转嫁给人类。人类的身体承担不住他的死气,就会变成石头。”
  柳槐:“那你……”
  秦以川:“这么点咒术,对我起不了作用,过两天这红印就消下去了。这种咒术我只是听说过,但也从来没真的见有谁用过,画中女人的来历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有另一个问题要问你。自从我们上次离开,尾湖有没有陌生人出现过?也不光是陌生人,其他离开村子很久突然回来的也算。”
  柳槐:“你说吴端阳?”
  吴端阳就是和佛像定下契约的吴家大婶的儿子,是尾湖村里少有的在外上大学的年轻人。
  秦以川:“他是不是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第472章 巫族的咒术
  柳槐:“没错,他带回来一个姑娘,说是他女朋友。两个人是回村创业的,承包了两个山头,说是在研究新品种的草莓种植,他们和吴婶一家没住在一起,大多数时间都耗在山上了,不怎么在村里出现。”
  秦以川:“他们现在人呢?”
  柳槐:“已经走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听吴婶说,两个人可能有什么急事,突然就走了,走之前连家都没有回,只给吴婶发了条短信。秦大哥,你怎么看?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秦以川:“这个吴端阳未必是真的吴端阳。我也是刚知道,从我们俩上次来过之后,尾湖这里就一直有人监视着。”
  柳槐:“为什么?尾湖好像也没什么值得监视的吧?难道,是为了黑玉书?”
  秦以川:“不仅是黑玉书,他们怕我在这里藏什么宝贝,所以才伪装成吴端阳。但是他们也遇到了麻烦,这两人不出意外是已经死了。”
  柳槐:“凶手是那个画中女人?”
  秦以川:“不确定,得正面打个交道才行。对了,你们村里的乡亲呢?幸存者都和你在一起?”
  柳槐:“对,大家都藏在地窖里。我们发现,那个女人的活动范围,都集中在村子里,大家在地窖已经躲了四天了,只有在有大太阳的时候才敢回去弄点吃的。秦大哥,你有办法救救那些变成石像的乡亲吗?”
  秦以川:“我现在还不太能肯定,也要等见到那女人再说。山里一直在下雨,藏在地窖里不安全,叫上大家,先回村里,但别分散,一切等把那女人抓住再说。”
  柳槐对秦以川言听计从,立刻转身回去,将躲在地窖里的人都叫出来,踩着满地露水往村里走回去。
  柳槐在前面引路,秦以川和荀言走在最后,荀言一言不发。
  秦以川:“心里有数了?”
  荀言:“只有一点猜测。刚刚和那东西交过手,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秦以川:“非人非妖非鬼非魔,没有执念没有怨气,除了咒术,其他什么都没有。”
  荀言:“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东西,它是怎么使出咒术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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