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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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鸿顿觉颜面扫地, 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斥道:“休得胡言!”
  沈濯反唇相讥:“世子亲自去过桓都,自然知晓是不是实情。怎么,敢做还怕人说不成?”
  沈鸿冷哼反驳:“二弟未曾到过云京, 倒也像亲眼所见似的, 空口白牙便能编的有鼻子有眼的。”
  “吵什么?”听他们二人又起口舌之争,梁王黑着脸斥道, “平白叫人笑话!”
  沈鸿止住了话头,猜测道:“父王, 那女皇只怕想效隋与西梁之故事, 绝非施恩示好那般简单。”
  梁王听了,眸色一沉,许久, 重重哼了一声:“孤可不做莒国公!”
  其实梁王本身并无治国之能,只因江南世家重嫡庶, 他是先王嫡长子,这才能被立为储君,顺利即位。
  原本他还勉强能做个守成之君,若是不出意外,以后他在梁国的史书上大概会是位不功不过的君主。
  可是在乱世中,平庸本身也是一种罪过。
  尤其是大桓兵临武康城下后,一切就都变了。
  如今他或许连守成之君都做不了,极有可能做亡国之君。
  古往今来,哪怕是昏君,都没几个愿意做亡国之君的,梁王更是不想背负这般骂名。
  梁国即便要亡,也不能亡于他手。
  与大桓求和,称臣纳贡,对他来说已是奇耻大辱。
  私心里,他一直安慰自己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待他如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之后,总有一天要一雪前耻。
  梁国如今可用之将无非是沈濯舅父张庆远,以及辅国将军父子。
  梁王与其商议许久,未得良策,只得另觅他途。
  待众人退下,他又将自己近来最为信重的户部郎中樊空召了来,问其有何对策。
  樊空乃是梁王宠妃樊昭仪的义兄,因近几年梁王最为宠爱樊昭仪,樊空寻机与樊昭仪结拜,之后才屡得升迁。
  但凡宠臣,皆是极会揣摩上意的。
  樊空自然看出梁王有反叛大桓之心,只是张庆远及辅国将军父子都不赞同用兵,直言梁军兵势之弱,让他无可奈何。
  “王上,我大梁河清海晏,几位将军也是太平日子过久了,消磨了斗志,自然怯战。”樊空巧言道,“大桓将那韩新柏调走,与我朝示好,只留了个年轻不知事的愣头青,或许是因其已无人可用,此乃天赐良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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