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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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一直都在痛苦,每分每秒,哪怕现在。
  即便被架在烈火上炙烤并不好受,要无数次在两条摆满人命的火车轨上做抉择。
  但洛萨理解了他,也许只有一瞬间,可是短暂的灵魂共鸣抚慰了他一切痛苦。
  黑暗里的踽踽独行枯燥无比,他浑浊的世界里偶然闯入了一只漂亮的蝴蝶。
  她脆弱,却努力地向上扇着翅膀。
  起初程殊并不在意,但后来的种种让他的目光再也无法挪开。
  他羡慕它,也想保护它。
  于是愿意为了那个微末的承诺给蝴蝶铺好所有路。
  他没有的她得有。
  良久,程殊轻笑着推搡洛萨:“七啊。”
  洛萨鼻子堵着,对这个称呼感到新鲜:“”嗯,怎么了?”
  “睡觉吧,过了明天一切都好了。”
  这只蝴蝶,该飞走了。
  第32章 chapter32·洪都拉斯
  chapter 32
  凌晨五六点, 程殊就醒了。
  窗外已经蒙蒙亮,光从窗帘缝隙里洒了进来,照亮了空中翻滚的灰尘。
  程殊看了眼睡得昏沉的洛萨, 掀被子下了床。
  他赤脚踩在瓷砖上,感受着冷气,慢悠悠坐到了沙发一隅。
  思忖片刻,程殊熟练地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燃了它。房屋昏暗, 程殊指间猩红明灭, 宁静地盯着呼吸声均匀的洛萨。
  空调还在吹冷气, 但他却一身汗——他又做梦了。
  也许是洛萨昨晚的怀抱太过于美好坦荡,让他又梦到了过去, 让他想起了再也触摸不到的回忆。
  程殊母亲是来自内蒙的中部部落,在来墨西哥之前,她按家里的习俗给程殊打了单边耳洞。独子, 打了右耳。
  直到后来塞尔希奥融入了这个家,这个足够博爱伟大的女人把他当成了第二个小孩,于是又给程殊补了个左耳洞。她告诫程殊,他不再是独子, 要把塞尔希奥当成自己的亲生手足。
  她说,牛犊是谁生的并不重要,牛犊是她的就行。所以自那时起,家里开始更加努力地谋生赚钱,因为要供养两个小孩读书成长。
  可即使是这样忙,程殊母亲也很少缺席他的足球比赛。
  梦里, 她永远都会准时在观赛区坐着。每当他为了争球摔倒疼到皱眉时,她都会捂嘴大笑:“阿尔斯楞, 站起来,做个战士!”
  阿尔斯楞,是被程殊埋葬在过去的昵称,是母亲想了两天两夜才拍板的名字。
  在蒙语里的意思是,勇敢正直的狮子。
  那些她对他说不要害怕的画面已经冰凉变成了黑白色t,但继承自她的血脉依然滚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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