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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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座的人都纷纷点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有人继续问:“那塞巴斯蒂安呢?”
  安立奎没说话,半晌只吐出一个字:狠。
  他们又点点头,说塞巴斯蒂安这人,确实狠。
  所以往上爬的路上几乎是斩尽了挡路人,不给对手留活路,清洗“叛徒”的手段更是让他们都闻风丧胆。
  但安立奎听着这些人的曲解只是玩味地笑笑,不再多说。
  他说的狠,不是塞巴斯蒂安对他人,而是对自己。
  程殊与安立奎在对视中博弈,他无比清楚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所有人都被安立奎骗了。
  扭曲的生长路线使他的荒诞、残暴变得合理,养父的虐待将他塑造成了可怜虫,模糊了他的真实面目。
  但事实上,他天生就是一个高智商的阴郁变态。
  无论有没有被养父当成移动血包,他都会成长为一个疯子。
  或早或晚。
  安立奎曾在养父的书房里看到过一本摊开的《百年孤独》。
  风吹过书页,他看见了一段被划了横线的句子:
  “你那么憎恨那些人,跟他们斗了那么久,最终却变得和他们一样,人世间没有任何理想值得以这样的沉沦作为代价。”
  这样的感慨却莫名激发了他的快感。
  斗争到沉沦,只需要简单想象中间的痛苦和挣扎就可以让他激动。
  安立奎有可以捕捉所有人欲望的天赋。
  是所有人,甚至包括程殊。
  错综复杂的灰色脉络里,他追寻着欲望的味道竟然看到了一头逆行的狮子,这样的发现让安立奎觉得很惊喜。
  他享受疼痛,崇尚凌虐的艺术,喜欢看人一次次痛苦挣扎。
  他没有向魔徒揭发程殊,他要看狮子和毒蛇的斗争到底是谁会赢。
  程殊突兀地笑了下。
  他把眼前的枪握起,缓缓举起来对准撕开面具的安立奎,眼色微凝。
  赌桌四周的人却面色不改,头都低着。
  侍从们就像是被下过命令,没有人敢拔枪对准程殊。
  场面一时间无比僵持。
  安立奎衬着下巴,挑衅着将自己靠近枪口,揶揄:“2016年到2017年,你暗中拒绝过两次美国人造猴痘实验室的融资邀请,但还是有大把人痴迷于这些悖德的科学研究。”
  “2018年,西蒙接手森林盗伐产业的第三年。你只是去看了一眼,隔月魔徒就丢失了整条产业链。但接着他们就转向了石油盗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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