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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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甜的草莓味充塞了他每一个毛孔,连脑髓都被搅拌成草莓牛奶的浆糊。
  他的天乾却有着强大到令人胆寒的克制力。
  微笑着,笑意不达眼底。
  “照我说的念。完成后才能获得‘奖励’。”
  禅院甚尔攥住他的衣领,就像溺水者抱紧最后一根稻草。
  他已经无法理解人类话语中的意义,对方重复多次后,才摇晃着点头。
  ——说你是属于他的地坤。
  “我是属于你的地坤。”
  ——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谁?”
  “离开五条悟。”
  ——“是‘不会’离开五条悟。”
  “离开五条悟。”
  他一无所有,却永远坚持着拒绝将那句话说完整。
  天乾不厌其烦地,像最耐心的老师般,一次次教导他。
  然后某个时候,五条悟的手背微微一烫,湿润的、如岩浆一样的液体砸在他手背上。
  禅院甚尔在哭。
  ……为什么需要被驯服的野兽也会落泪呢?
  为什么他的心脏会痛得难以忍受呢。
  五条悟发现,自己似乎错得离谱。
  *
  被服侍着补充水分时,禅院甚尔的喉咙疼痛到几乎无法吞咽液体。
  家仆擦掉后颈上的血迹,显露出腺体大片的青紫淤痕。
  任由旁人清理的时候,人们无情地观赏他的身体,就像观赏一出木偶剧。
  只是台上的木偶空洞乏味,台下的观众却熙熙攘攘,欢天喜地。
  “这次一定能怀上了吧?”
  “家主大人浑身满是抓|痕,不生气才怪。不过听说野外的生养能力比家养的强,好用就算了……”
  他终归是“好用”的。禅院甚尔想。
  怪不得之前总觉得有违和感,总觉得本能地恐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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