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新婚 第3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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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祈深办事速度从来很快,但也是个不熟练的新手,并不清楚这些设计的细节,不小心将卡扣上的蝴蝶结给咬下来了。
  这都是意料之外的。
  男人涔薄的唇抿着粉色的蝴蝶结,蝴蝶结的触感和她的软乎截然不同,他眉眼敛了几分,漆黑短发也略显凌乱散漫,和白天完全不一样,过了十二点后,愈发清晰可见他瞳底显露出一些人的最原始的欲。
  他含蝴蝶结的样子在背光的黑暗中也带着道不明的蛊意,意料之中的蝴蝶结干扰了正常秩序,呼吸没有控制好频率略微沉重了些,再低头去吃的时候,温热感异常清晰。
  初梨感知被他额前些许利落的碎发刺到了,密密麻麻得似白蚁啃噬麻木,想推开可随之而来还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微妙。
  傅祈深坐态太端正了,衣冠整齐,领带始终不变,维持着基本的儒雅和礼仪。
  如果撇去了她的话,他像是随时都能去会议室开会的那个人。初梨攀附他肩侧的手指轻轻蜷起,脊背却不由自主地直了,蝴蝶骨上覆着的大手不急不慌将她往前带,以更方便尝鲜。
  梨园盛放季节在八到九月,现在不过夏,理应是尝不到,但不排除早熟品种,口感清甜芳香,细腻柔软,素来不碰甜食和对水果无感的他,对眼前的两颗梨子,是没有抵抗力的。
  刚才初梨在柜子上感受到的是扑面而来的凶意,现在却很柔和,像是品尝餐后点心,他不急不慢,唇角微弯,眼眸倒影的只有梨白。
  自从刚才喊名字之后她再也没喊过别的,不管说什么都有气无力的,低呼的嗓音有气无力的,“傅……”
  “嗯?”傅祈深狭长眼角眯着两分危险和试探,“傅什么?”
  “别……”她声音断断续续。
  “什么别,我是什么?是谁?”
  “傅祈深……”他不亲眼角,可她眼睛都红了,羞耻的洇红,既想又不想,要又不要的怕拍他,“你怎么能这样子。”
  软弱无骨的手比猫爪子还薄弱,毫无重量可言。
  傅祈深放开一些,唇际漾着浅淡弧度,好整以暇瞧她,“我怎么样了?”
  她低头,“你……亲我。”
  “不行吗。”他逗她跟小猫似的,“不是你说不许亲嘴吗。”
  “……”可是她也没说亲别的,而且他的意思是,是她提醒了他才这样子的吗。
  初梨欲哭无泪,从小到大没人这样对她,她二十二岁,不是不知道有些事,可当面对一个不熟悉的男人,不可能不颤栗。
  她不讨厌排斥傅祈深,可不想这么快,她认识傅子越那么长时间,他从来不对她怎样,当然这是因为他不喜欢他,而这些,傅祈深做的很熟练,难不成他喜欢她吗。
  初梨的脑子一片乱,好复杂啊,还不如按照夫妻正常发展直接去睡觉呢,而不是以亲亲为开端,这样她就不用胡思乱想。
  凉如水的月色银辉挥挥洒洒映照,纤细的人影和肩宽腿长的男人形成鲜明的体型差,他好像要把人揉入骨血之中拆吃入腹,五识尽数跟着她走,白色衬衫看似一丝不苟的矜贵内里早已混乱,他身上薄荷冷木香被她刚刚染过的香氛取代,侵入鼻息间的,又何止是那一股清甜香气。
  “大小姐沐浴露里放糖了吗。”他好整以暇地发问,指头摁过绯色树莓,“很甜。”
  像是吃饱了,和她谈着类似于“今天天气不错”的话题,神态轻松。
  初梨低头不想回应,只想手挪到后背系回原样,又被他摁住腕,傅祈深哑声提醒:“别穿。”
  “干嘛。”她脸颊一阵红白,忍不住骂:“吃完还要护食吗。”
  他眼眸深意浓,“……护食?”
  她突然冒出的一个词在此时莫名形象。
  “你听错了。”初梨咬唇否认,“我是说你混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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