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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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尝到了甜。
  *
  结束以后,周衍抱余笙去洗澡。
  黑色床单到处都是水痕,今晚肯定睡不了。垃圾桶的小气球记录了整夜的荒唐。
  余笙躺在浴缸里,浴室只开着镜子的装饰灯,衬得瓷砖更白。
  她看清楚了他胸膛上第二块疤痕,更长,更明显。
  “这也是被人捅的吗?”
  “嗯。”
  “那你挺幸运。”这种程度的伤,看起来能要了人命。
  周衍的背部一僵。
  余笙继续说:“我也有。”她指了指小腹的位置。
  “那么多人,上帝选了我,但我还是活下来了啊。为什么呢?我当时就该死在那儿。死了就不会有痛苦了,不是吗?”
  那个时候以陈婉清和余正嵘的年纪,还来得及要第二个孩子。可惜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出现裂缝,陈婉清抓着从佳士得上拍回来的清代花瓶丢向余笙:“你个贱种怎么不去死啊?”
  碎了的花瓶是拼不回去的。
  当初死在医院里多好。被安放进小小的棺材,牧师站在尽头念诵圣经。她的校长,老师,同学们会穿上漂亮的黑色礼服,攥着手绢,连那个代表美式mean girl的室友都要假惺惺地流上几滴泪。
  周衍沉默地看着少女的头平仰在浴缸的边缘,眼尾红红,没有一滴泪。
  余笙又发病了,像在坐过山车,刚刚是顶端,现在是低洼。
  所以她才会跟他做.爱。
  周衍抓紧她搭在浴缸边的手,像刚才她掐在他后背上一样。
  少女的皮肤白得不健康,一用力就会留下红痕。
  余笙僵硬地偏过头看过去。
  周遭的一切都是静止的,他的眼睛漆黑似海,能溺死人。
  余笙迅速被巨大的痛苦包围,她翻身溅起水花,隔着浴缸搂住周衍的脖子,放声大哭。
  情绪像流弹一样炸开,她的身体承受不住。但有人打开了闸门,洪水奔涌而出。
  *
  不同大学的期末陆陆续续结束,陈盼夏
  在微信敲了敲余笙,说她的音乐史那门课过了,感谢余笙之前借她的笔记,问有没有空去她家吃饭。
  余笙婉拒了邀请,表示年底没有空闲时间。
  陈盼夏:【那跨完年你有空吗?我1月3号生日,想办个party一起聚】
  余笙:【到时候尽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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