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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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小不懂,他这种时候,就得借酒浇愁。”
  游介然径直踹开了门。
  南雁的表情霎时呆滞。
  主屋里,陆执方只用一根木簪束发,身着素色燕居棉袍,正对着棋盘自弈,面无表情瞥了游介然一眼。
  “回去吧。”这话是对南雁说的。
  南雁点头,替他阖上了屋门。
  游介然“哐当”把两壶酒搁在他棋盘上。
  “事情都妥了?”
  “妥了,我敢保证眼下皇城里,小梨子已然是身价能够挤得进前三的画师了。这壶酒就是用画钱买的,剩下的都存进思源钱庄了。”
  游介然想起陆执方托他买画时的叮嘱,“那可不是一笔小钱,真的都拿去赈灾了?”
  “是馥梨自己的意思。”陆执方拔过被游介然弄乱的棋子,将白棋一颗颗拣出来,丢到棋篓子里,眼前还能看到馥梨拧着眉头,有些心虚的小表情——“是借着义卖和老师题字才鼓吹起来的名声,我怎好把银钱拿来私用?拿去南方给灾民解急,能派上更大用场。”
  算了算,已经快十日没见过她了。
  腾起的念头很快被打了岔。
  游介然拔出了玉浮春的酒塞,从他茶案上摸出一套茶具,大大咧咧地酒倒入了茶盏里,推到他面前。
  “我给你办事,你陪我喝酒,来!”
  陆执方执起茶盏,陪他饮了一杯。
  “今日陈平候家的姑娘生辰宴,嘉月去赴宴了。”
  “哦。”
  “他家二郎君追得可紧,连母亲带嘉月去礼佛,都能在庙里碰见。这个月都见
  第三回 了。”
  “与我何干?”
  “与你无关,我好好的刑窑白瓷盏,拿来装酒?”
  搁在往日,即便陆执方不说,游介然少不得也得骂一句暴殄天物,如今却浑然不觉,眼角眉梢的风流潇洒不再,只有莫名的沉郁失魂。
  游介然烦躁地又灌了一杯,撇开了话题,“陆九陵你个小气鬼,小爷赔你一套就是了。”
  “修自,茶盏没了能再买,人嫁了可难回头。”
  陆执方敛去玩笑神色,郑重地劝道。
  馥梨不在静思阁,他总觉得自己的院子少了些什么。人在习以为常,习惯了拥有时,不会去设想失去时的滋味。他的思念尚有可缓解之法,游介然的却未必。
  胥垣大寿这日,春山暖日和风。
  滦贤山的坡道繁忙,挤满了来贺寿的宾客。原先设的八卦迷阵和路障被撤掉,重新成为通往山顶的坦途。
  陆执方骑着白马,等在山脚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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