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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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情况未明,也许不只一个怪人。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顾云行:“右使所言甚是。”
  两人很快就离开海滩,进入了树林间。
  林间树木繁多,随意生长,没有半点“路”的样子。两人不敢贸然深入,怕迷失了方向,沿途还在隐蔽处刻下记号——只不过一个刻的是火焰纹,一个刻的是水波纹。
  容欺对此嗤之以鼻,整条船上能认识天极门记号的估计只有方敛了。
  他们探查了许久,原以为能在岛上发现些线索,但结果不尽如人意。奔波了数日,他们此时都有些疲惫,容欺便提议先找个地方落脚,再寻些吃食。
  林间的树木与东岛上的差不多,只是粗壮的树木多了许多。两人找到一棵倒伏的巨树,就地坐了下来。
  顾云行堆好枯枝,处理起半道打回来的兔子。容欺则在一旁搭了个架子,将两人半湿的外袍挂了上去。过了一会儿,他又摸出自己的暗器布袋,在里面翻找起来。很快,他两指捻着将针取出,又一一放在自己掌心,皱着眉盯了许久。
  顾云行穿好兔肉,放到火上翻烤,见状,问:“怎么了?”
  “一根、两根、三根。”容欺脸色沉重,“本座的银环刺骨针只剩最后三根了。”
  顾云行手上的动作一顿。
  “上次与那鬼东西交手,接连三针才阻住他片刻,都没来得及细看有没有射中皮肉。”容欺越想越心疼,“这是我早年好不容易寻来的秘铁所铸,竟浪费了大半在那家伙身上。”
  顾云行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第一针被震开了,第二针堪堪擦过,第三针没入了皮肉。”
  容欺听完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顾云行,你可知道银环刺骨针的由来吗?”容欺取出一根在指间捻转,“除了能破骨穿肉外,我还在上面淬了银环蛇的毒液。中此针者,头一天四肢麻痹,第二日浑身奇痒,第三日钻心刺骨,偏偏不会致死,若是银针入脉游走全身,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幽幽道来,浑然不似在说一件可怖之事。
  “可是,你说那怪物可有半点像中毒之人?”
  顾云行听懂了:“内力高深的话,也许可以逼出毒液。”
  “是这样没错。”容欺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可此前从来没人成功过。”
  他放回指间的针,又重新数了一遍,方才小心翼翼地收好:“不管怎么说,看来我得省着点用了。”
  顾云行迟疑了一下,从衣袖中摸出东西,递过去:“第四根。”
  容欺:“……”
  容欺盯着那枚变了样的“绣花针”,无语了半晌,嫌弃道:“这个不算。”
  ——它不配。
  看到它,就想到那条倾注了自己和顾云行心血的兔毛毯子,此刻应该还好好地摆在木屋里。莫名的,比失去刺骨针更强烈的心疼,涌上了心头。
  顾云行也想到了,看了看旁边地上新剥下来的兔皮,正欲开口。
  “这针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容欺迅速打断道,“兴许后面还要缝补,就不必还我了。”
  好险没有接过来,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顾云行沉默地盯着手中被拒绝的银针,又看了看若无其事的魔头,最终还是将针收入了衣袖内。
  进食后,两人将灰烬掩埋,又往里走了一段距离路,天色就暗了下来。
  他们接连几日被怪人穷追不舍,竟被迫逐渐适应起夜晚的风餐露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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