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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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真的没兴趣?
  那是他的歌,他的舞台,他一手组起来的乐队。
  旋律词曲间全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感情,是他从不对人说的经历背后,唯一的情绪出口。
  如果有可能,谁不想顺顺利利、毫无阻碍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何至于连这样的人生自由都被明码标价,当作是十七天禁闭后的有期回馈?
  她还想起程嘉也发着高烧坐在她门外的时刻,手臂上的伤口还在红肿淌血,大脑被高温灼得发晕,还是固执抿唇,宁可枯坐门外,也不肯讲一讲到底为什么胡闹的原因。
  因为他不擅长。
  他像一个在孩童时期就已经被设定好程序的人,被过于要求情绪稳定,要求喜怒不形于色,要求将所有的事都埋在心里,永远不要裸露出自己脆弱的那一面。
  所有的情绪都是不该被说出来,只能自我消化的。
  这是他从孩提时期就知道的道理。
  时至今日,她终于能从他过往的经历中,窥得他形成这样性格的一星半点,却甚至还是从别人口中。
  而她也终于知道,那天夜里,程嘉也敞开心扉,却仍坚持避而不谈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剖陈伤口,本身就需要巨大的勇气。
  而他也不愿意拿来当成获取同情心的筹码。
  他不需要。
  陈绵绵就那么坐着,看着清晨的阳光落在窗台的绿植上。
  多肉饱满碧绿,她却心乱如麻。
  似乎过了很久,似乎又没有,陈绵绵终于起身,把那本笔记本合上。
  手在纸面要彻底扣上之前,在空中顿了顿,停在原地。
  门外忽地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敲了两下门,但无人应答。
  几秒后,有人推门而入。
  脚步声渐近。
  “我看门没锁,就进来了。”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陈绵绵顿了两秒,但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
  “怎么没去上课?”池既停在门口,上下打量她几眼,有些担心地道,“没有不舒服吧?”
  陈绵绵背着他站着,脖颈微垂,良久,才回答道,
  “没有。”
  池既噢了两声,“那就好。”
  “那我先去帮你守一守,你晚点再过来?还是说我待会儿直接帮你代课了……”
  “池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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