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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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妻知安,见字如晤:
  战事一切顺利,每日思念甚极,待吾归来,与汝共赏春花秋月。
  夫陆淮”
  信中的内容并没有过多的华丽辞藻,只是简单地倾诉着对他的思念。
  卓祁将信反复看了几遍,仿佛能透过文字感受到陆淮的温度,他眼眶微微泛红,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大人,您要不给将军回一封信吧。”吴管家提议道。
  “不了。”卓祁摇摇头,战场上瞬息万变,陆淮又不是只待在一个地方,回了信也无济于事,但有了这封信,他也就放心了。
  北疆。
  八月二十五,交州收复。
  九月初,兴州之战,不敌,退回交州。
  第46章
  “我们的人数虽少,但对付夏军绰绰有余,这次怎么回事?”莫忱刚从战场上退了下来,这次他负责殿后,回来的晚些。
  他狠狠地扔下那又一次断裂的长刀。
  “哐当”一声,长刀落地,溅起一片尘土。莫忱将身上被炸得残破不堪、东缺一块西少一块的盔甲用力扯了下来。
  那破烂盔甲的尖角无情地划过他的背部,疼得他忍不住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
  “不知道。”陆淮咬着牙,强忍着剧痛,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战场上,他总是一马当先冲在前方,被炸的时候亦是如此,此刻,他的整个胳膊鲜血淋漓,令人不忍直视。
  “衣裳与血肉连在一起了,你坚持一会,我去取麻沸散。”江则说着,放下沾满血水的帕子,转身就欲向外走去。
  “不需要。”陆淮喘了口气,用另一只手紧紧拉住江则:“我不需要。”
  “不服用麻沸散你挺不住。”江则试图甩开他的手臂,却没能成功,无奈之下,只能指挥着莫忱去他的帐子里取。
  “我说不需要!你们俩要违抗军令吗!”陆淮握紧拳头,大声一吼,成功镇住了即将掀开帐门的莫忱。
  本是寒冷的天气,陆淮却硬生生疼出满头大汗。
  “战场上,哪有那么多矫情,这点伤,我忍得住。”陆淮松开拽着江则衣摆的手,随意地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如今战事吃紧,麻沸散本就稀缺,我身为主将,岂能为这点伤痛就占用药物。”
  江则还欲再劝,陆淮抬手制止了他:“不必多言,把麻沸散留给将士们,他们有的还小,扛不住疼痛,我这点伤,包扎一下便好。”
  “那你忍住,一会便好。”江则看向陆淮,在得到陆淮坚定的肯定后,重新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又从箱子里取出夹子,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粘着血肉的衣裳一点一点地从陆淮的伤口处分离,当最后一块布料被取下时,江则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微微放松了一些。
  他指挥着莫忱来打下手,将取下的布料叠在一起扔在水盆之中,莫忱端着水盆的手一哆嗦,差点将水撒出去。
  “小心点,去倒掉接盆温水,要温水,再要一瓶烈酒,越烈越好。”江则此时也已经满头大汗,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滴下去,但他无暇顾及这些:“快去,越快越好。”
  莫忱闻言,赶紧加快脚步,不一会便将温水与烈酒取了回来。
  江则接过事先打开的烈酒,倒了一些在帕子上,对着陆淮轻声说道:“将军,接下来我为你清洗伤口,可能会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陆淮没有说话,只是胡乱地点了点头,他眼下已经被疼痛占据了整个意识,哪里还能听清江则在说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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