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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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算了。”
  她瞪他一会,“忍辱负重”地走过去。面无表情地坐下。好像为了真理,多大牺牲都愿意;多少肉都肯割。
  四哥笑起来,一条胳膊像铁箍环住了她……
  雪砚一把推开他的脸,十分矜持地说:“你的高见呢?”
  他咳一声,拿乔似的顿了一会。方才说:“你方才问,长生是不是真实的?”
  “嗯。你最好言之有物。”
  他说:“假如你指的是永远活着不死,当然不是真实的。”
  “为何?”
  四哥撇嘴微笑:“因为这样的‘长生’,不过是无常的反面。还在二元对立的观念里。就算活十万岁,本质上,都在时间的概念里。”
  “而时间,不过是一种幻觉。”他确凿地说。
  雪砚注视着他的眼。见那森黑瞳孔里闪着睿智的光,她心动得厉害。爱的感觉像温泉一样经过了她的心。
  四哥也望着她,轻声说:“时间不过是造物的幻术。只要还在时间中,任何人都不可能见到宇宙的实相。”
  “就好像只要还存在一丁点儿自我,一个人就见不到真理。”他断言道,“再伟大的思想都将是片面的。”
  雪砚怔怔望着他。忍不住伸手,缓缓地描摹他英挺的轮廓。眉骨,鼻梁,下巴......
  “算你有点东西。”
  “满意吗?”
  她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却又没头没脑地问,“四哥,你说,想要长长久久地占有一个人,是不是一种可悲的执迷,非智者之所为?”
  他的脸刷一下红了,眼睛往旁边飘了飘。
  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他既不说对,也不说错。却故作正经地说:“你想长久地占有谁?我可是很贵的。”
  “……我要不起怎的?”
  他立马矜贵起来了,“依恋是一种灵魂的病态。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该精神独立,不依恋任何人是最好的。”
  “可我已经很依恋你了,怎么治?”
  他的脸红红的,表示十分同情:“不怕。我也很依恋你。咱俩正好做一对病友。”
  雪砚感慨,“哎,我们真是满嘴大道理的伪君子呀。”
  她以极少的主动吻了他。
  丈夫的虎躯立刻瘫痪。骨架子也几乎散了。他的一双眼睛转瞬即充了血……
  两人的相处总是这样,从正经到戏谑从来都无缝衔接。有啥说啥,天马行空。动不动就是一场干柴与烈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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