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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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汀然坐在床上,周其律进去的时候又撞上他吃药。
  还是那个没字的瓶子。
  又吃退烧药。
  周其律皱眉,过去二话不说,掐着陶汀然的脸,硬是伸手到嘴里弄了出来。
  “还吃?”他冷下声,“刚吃下两个小时不到,你想死吗?”
  虽然是三无产品,但是是不会吃死人的,以前吃的可比现在的量大多了。陶汀然只是难受,周其律不在就很痛。
  嘴里药丸被拿走,沾上唾液化开的苦味儿还一直留在舌尖,还有几缕周其律手上残留的海盐牛奶沐浴液的香气。
  “我太痛了。”陶汀然没说假话,他看得出周其律有点生气。
  对方沉默地看着他,原本愠怒的脸上有几分松动。片刻后,周其律拿过床头的水杯,出去换了热水进来。
  陶汀然审时度势,顺从捧着喝干净了。他看着周其律进进出出,最后掀开被子,躺在他的旁边。
  周其律面对他侧躺着,语气生硬,抬手道:“过来我摸。”
  陶汀然躺下来,挪到他面前,黝黑的眼睛盯着周其律的脸瞧,还是保持了一定距离。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人的位置那么宽,周其律掌心和指腹带有厚茧,就这么搭在他滚烫的后颈,一下一下地捏揉柔软的皮肉。
  周其律是无解的良药,陶汀然不知不觉地靠近,无法正常发热而导致的疼痛在对方触摸下消失,最后头抵在对方颈窝处睡着了。
  翌日中午,陶汀然慢慢转醒。
  天光大亮,台灯不知什么时候关了,周其律没在床上。
  窗帘拉开一个缝,光束歪歪扭扭的铺在起伏不平的被褥上。他一身轻松,坐起身摸了摸脖颈,往日要持续好几天的热痛消失了。
  好似昨晚真就发了一场急性高烧,醒来就退了烧。
  “滴、滴滴……”
  玄关门密码锁的声音隐隐约约,陶汀然愣了几秒,叫了声:“周其律?”
  跫音渐近,须臾,周其律推门进来:“醒了?”
  “你去哪儿了?”陶汀然看着他,对方立在床边,他不得不抬头看。
  周其律好像真的是端水大师,字面意思的端水,每次进来手上总有那么一杯温水。
  “喝点水。”周其律说。
  陶汀然捧着水杯嘬饮,额头忽地覆上粗糙温暖的手掌。
  他复而抬头,那只手只贴了几秒就挪开了。随后不经意地撩过他的头发,手指虚擦耳廓,往后兜着后颈摸了下。
  大概是察觉高烧退去,周其律松开手,说:“我买了早点,吃点儿?”
  陶汀然说:“嗯。”
  说是早点,按时间来说,这应该算午餐,但一日三餐,论顿数,确实是早点。
  南瓜粥、红枣银耳羹、清炒鸡枞茸、椰子鸡,还买了点泡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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