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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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越关山搔头,“西南边有什么?”
  “成都府算西南,有唐门和邛山,”武理说,“最西南的角落……还有南宁的鹤衣斋!”
  鹤衣斋是尼姑庵,藏在深山老林,以轻功闻名天下。
  朱得象在冯京无孔不入的监视之下,以棋盘作地图传递出的消息,究竟是什么?
  所有人心中都有了猜测。
  黑棋像一把刀,直插入西南腹地。
  “南宁鹤衣斋有难。”吕惠沉重道。
  巡逻卫队第三次经过篱笆外,站着不走了。
  “禁止违规聚众!”队长巨力摇动院门,那架势巴不得立刻拆了这院子。
  围在石桌棋盘边的众人没一个搭理他的,雁门和宁武勾肩搭背,堵在院门口数篱笆花叶上的蜗牛。两个少年笑嘻嘻玩乐,手却搭在腰刀上,但凡不长眼的卫队敢踏进小院一步,腰刀就会见血。
  客人们没有把冯总领放在眼中,师弟师妹也没有。在场所有人里只有石人愚还小心翼翼维持着表面和平,他擦掉满头冷汗,巴巴站起来:“这就散了这就散了,马上。”
  “快点!”队长狠厉道。
  吕惠坐着不动,慢吞吞收了棋盘棋子。
  越关山裹着他的大裘比谁都像个大爷,蹲在雁门宁武身边:“数清楚了吗,蜗牛有几只触儿?”
  背壳蜷在杜鹃花叶上一动不动,给雁门和宁武两小孩儿玩坏了。
  “四只!”雁门说道,“怂死了,一碰就缩。敢伸出来我就给他斩断!”他学着越关山的样子,舌尖舔过犬齿,笑得阴险。
  篱笆外四个巡逻兵脸色比锅底还黑。
  “这就走这就走,”只有石人愚一个人作和事佬,他转头叫舒尹之,“快,师妹。”
  舒尹之一个虎跃从墙头翻走了。
  石人愚:“…………”
  等到卫兵离开,舒尹之又返回来,手里托着一条布包。
  “奉先生呢?”
  院里纳凉的武理给她一指房间。
  舒尹之急吼吼的,两手宝贝地捧着布包,连门都来不及敲就撞进去,奉知常一下将谢致虚推开。
  房间里窗纱紧闭,狭小空间里残留着一点暧昧的余温,谢致虚一手还扶着轮车,奉知常都没能将他推离自己,只好偏头欲盖弥彰地握拳咳嗽,拳头挡住大半张脸。
  舒尹之捧着布包当场石化。
  谢致虚若无其事道:“舒师姐,有什么事吗?”
  舒尹之陷入了怀疑人生的狂潮之中,时刻面临着颠覆,她在这一瞬间福至心灵,走马灯稀里哗啦闪过——为什么之前在赶路途中谢致虚要跟着她和荆姐采花,还和荆不胜学泡茶,眼神总是瞟向某处是什么意思,项横让奉知常吃了亏转头就被谢致虚教会了人间冷暖,做师弟还有这么尽心的……
  原来如此!
  奉知常经年不变的脸色都浮起一层薄红,幸而光线晦暗不易察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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