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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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轻松,”武理安慰他,“你就想想师门数百弟子的身家性命全在自己身上,责任重大,鼓起勇气上就好了。”
  “真真真真真真真的嘛,”石人愚的牙齿都在打颤,“可我怎么更紧紧紧紧紧张了??”
  各地解送来的武人互不认识,各自默不作声做表演前最后准备,吕惠和谢致虚盘腿坐在人群边上,奉知常靠墙站着。
  “腰牌呢?”谢致虚问。
  吕惠拍了拍胸口。
  墙外传来仪仗队进入的动静,跟在御撵之后是文武百官。
  “王赣也在里面吗?”吕惠问。
  没有人回答他。这不是一个问题,只是他在执行无法预测结果的计划前聊以转移注意的自言自语罢了。
  “要是检举失败,”吕惠环顾将校场团团包围的禁军,“可就真的插翅难逃了。”
  “我们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谢致虚说,“只要场面上矛头不对,我们在场下立刻掉头就走绝不留恋,放心好了。”
  吕惠:“…………谢谢哦,那我和师兄不是死定了。”
  内场舞伎乐工散去,武士呈上表演时哼哈吆喝之声清晰入耳。待到吕惠与石人愚进场,武理挤开备演人群,到谢致虚与奉知常身边。
  “我去前面盯着,你们去找蔡大人,一定要确保后路。”
  “知道。”谢致虚站起来。
  蔡延世和礼部同僚在中层通往观礼台的台阶之下聊天,谢致虚走过去,他没有注意。
  “蔡大人。”谢致虚叫他。
  蔡延世看过来,愣了一愣,像是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说:“哦哦哦,是你呀,来确认演出顺序的是吧——稍等。”他辞了同僚走过来。
  两人走到偏僻处,旁边只有一个面孔陌生的路人。
  “是奉先生吧?”蔡延世确认道。
  那人点点头。
  “哎!”蔡延世道,“你们的易容太高超了,我完全认不出来,还以为是别的什么人……”
  谢致虚顶着一张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的脸,冲蔡延世笑了笑:“认不出来才好,否则如何脱身。”
  “是,”蔡延世表示赞同,给他二人指看观礼台阶梯下的位置,因为荫蔽,许多人在下面乘凉,武士与官吏混作一团,“那个位置非常好,若遭遇当场发难,只要能冲进人群,撕去伪装,就能趁乱逃走。”
  蔡延世不能和他们久待,他只是帮自己老师一个小忙,不想因此终结官宦生涯,武理之前问他,真的相信凭一块小小的禁军腰牌就能将丞相一军吗?蔡延世是个小官,刚比差役劳力高一级的水平,没有什么大志向,是最明哲保身的一类。将丞相一军,他想都没想过。
  “意思就是不相信。”武理最后对谢致虚和奉知常总结道。
  两人双双路人脸隐没在人群里,耍枪弄棒的武士、窄腰长腿拧出花儿的杂技小生虎虎舞过他们面前。谢致虚安静数着奉知常的心跳。
  三五息后,内场如约起了骚乱。排队等着逐一入场表演的队伍停了下来,交头接耳,有人探头往内场窥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事?”谢致虚拉住边上一人,“茫然”问道。
  那人刚从前面窥探回来,含糊道:“好像是陛下在问话,可能演得好有赏吧,不清楚。”
  谢致虚和身边蒙了一张陌生面皮的奉知常交换一个眼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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