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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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皇人岭来的人,虽然姓名年龄概无所知,但世上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丞相大人,凉州越家的那小子和姓谢的都在皇人岭做客,会不来凑这热闹?以姓谢的和丞相之间的过节,丞相落井他投石,后院起火他煽风,护送皇人岭弟子一路进京告圣状未必没有姓谢的份。
  豺狗们大摇大摆登上甲板,明目张胆毫不躲藏,立刻被船夫们发现。“什么人?!怎么上来的!”
  寒光毕现的爪尖直指咽喉,船夫惊恐收声。周才背着手,悠然穿过甲板,往舱楼走去。偌大一盏黄花梨插屏之后,莺莺燕燕欢声不断,竟然是富商的宴会。
  “中午好,都吃过了吗?”周才以钢爪挥出示意。
  宴席被不速之客打断,歌舞的蝴蝶被惊飞,轻盈躲进主座身后。座上那商人肚腩微突,油光满面,一双浓眉皱起川字:“你是何人?”
  靠窗临河还有一男子,锦衣玉冠负手而立,周才不请自来,他连头都没回。
  “机要处来的,查几个逃犯。”
  那商人立刻嚷道:“不是已经查过了吗?怎么还查?”
  周才的几个手下可不是城卫能比的,都是些手上沾着人命的穷凶极恶之徒,稍微有点眼力见的都能从他们身上察觉到令人不安的狠厉。“说了是机要处搜查,耳朵不想要了吗?!”
  富商不敢多嘴了。
  舱楼有三层,属下去了楼上,兵兵乓乓一阵乱掀,富商露出不忍耳闻的神情。
  宴厅的几位美伎慑于陌生男子抱胸搭在臂弯间削头如捣泥的钢爪,都猫在富商背后不敢冒头,然而富商也很心惊胆战的模样,机要处是什么样的所在,就算从前没接触过,也听说过王赣手下四恶人的臭名。
  依然镇定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周才,还有一个就是面朝窗扇的男子。
  身高六尺,背影消瘦。和周才印象中那个意气冲动的谢家小子不太一样。
  汴河的风景没什么独特,千篇一律的街景纳入窗框,行人如群蚁聚而复散。年轻男子形容冷漠,坚冰似的神情纹丝不动,充耳不闻宴厅里的动静,直到肩上按上一只危险得令脖颈激起疙瘩的利爪。
  年轻男子侧过头,清晰流畅的颌线令周才也不禁生出赞叹之心——这是个极俊俏的公子哥。但没有半点周才揣测中那人的影子,年轻公子脸上毫无破绽,不似作伪。
  “这位柳二公子是同我一道的,也有身份文牒,城卫已经检查过了,还有什么问题吗?”富商硬着胆子说。
  “没有问题。”
  富商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听见周才又意味深长道:“我就是看这位小哥儿长得挺熟,一时记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咕噜,富商吞了口唾沫。
  年轻公子依旧冷漠地看着周才。豺狗们祸害完楼上的摆件布设,鱼贯下楼,对周才摇头以示结果。
  “行吧,打扰了。”周才两手一抖,三尺利爪铮然收回。等到黑衣豺狗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富商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如释重负地陷进座椅里,年轻公子对他确认似地点了点头。
  豺狗走了,歌伎却不唱歌了,纷纷退走。
  “我还以为被他识破了……”富商心有余悸道。
  年轻公子没有接话,从主座后的巨大立式红木浮雕上方传出一个声音:“这次真的多谢你了,
  舅舅。”
  第109章
  浮雕乃是一幅入木三分的鱼戏莲图,挺拔的长茎贯穿画面,顶端托起一张直抵横梁的宽大木质莲叶。
  叶边探出五颗脑袋。
  那是最好的藏身地点,但是藏不下第六个人。被排挤的奉知常站在窗边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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