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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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没求你回宫!”谢临渊气得额角生疼,干脆扭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这才不到半日!
  他早该明白,郁卿就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只要他稍稍给三分好颜色,她就蹬鼻子上脸作践他。
  他绝不会再心疼她一点!
  郁卿越看身上衣裳,越别扭,想到连中衣都曾是谢临渊穿过的,恨不得立刻丢掉。谁的衣裳不好,偏偏是谢临渊的。
  她指着屏风后的脏衣服道:“陛下,帮我拿过来。”
  谢临渊看她语气不差,腿上又有伤的份上,就不和她计较使唤当朝天子的事了。
  她之前穿着的衣裳被雨水湿透,沾满污泥碎草和大片暗红血迹,到处都勾了丝,衣袖还被扯破,皱巴巴像一团废纸。
  谢临渊捏着一角,嫌弃地皱着脸:“扔了。”
  郁卿伸出手,急忙道,“拿回来!这里面缝了我的全部身家!”
  谢临渊走向帐帘:“朕给你十倍,烧了。”
  “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处置?你以为你是谁?”郁卿扶着床栏几乎要站起来。
  谢临渊的手缓缓放下,手指在布料上掐出深深褶皱,沉默地走到床边递给她。
  郁卿瞪他一眼,抢过来低头检查衣裳,脏是脏了点,破的地方还能补救,没什么破洞是裁缝不能补的。
  “还想继续穿这张脏抹布?”谢临渊打量她的袖口,阴阳怪气道,“朕的龙袍你倒是说剪就剪。”
  郁卿不接他的话,低着头道:“帮我拿水吧,我洗衣裳。”
  谢临渊实在忍不了她这等作为,伤了腿还要洗旧衣裳,她是不是就想故意折磨他?
  他阴着脸道:“朕现在就叫人去平州城中给你买五套新的。”
  郁卿觉得一赔五也行,不算亏。就是要费些劲,拆出金叶子银卷,缝到新衣裳里。比打几个布丁费事多了。而现在困得实在不想做这些事。
  她低着头嗯了声,叠好衣裳放在一旁,扭头躺到床上,闭眼道:“我先睡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为何突然又要赶他走?
  谢临渊瞥了眼方才留在帐中的伤药,盖子已经被打开了。他迫切地想看看郁卿到底还伤在何处,但除了马背同骑以外,她都不许他靠近。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哪怕他走近一点,她都会轻微后仰。他似乎也没做错什么。
  “你睡你的,朕要批折子。”谢临渊坐到案前,拿起笔,生硬道。
  郁卿就烦这点,谢临渊行事总是莫名其妙地没边界。她说了把衣裳给她,她想一个人待着。他太有主意了,难道他就不能像牧峙一样,给她准备一个帐,他自己一个帐吗?搞得她只要和他靠近一点,就得被立刻黏住,时时刻刻看见他那张阴沉幽怨的脸。他长得再好看,她看久了也容易烦。她不该听了谢临渊说送她的话心软,她早该明白,他们没法过到一起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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