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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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棚中的公鸡换成了一条立耳垂尾仰首的凶犬,目光险恶,龇着尖锐的牙。
  郁卿差点笑出声,谢临渊心眼气量比针尖还小。
  她捡起一根树枝,在狗四周划了一个圈,写在雪地上:“议政殿办公处。”
  金銮殿上,谢临渊忽然得到线人来报,郁娘子传讯。
  他顿时怒不可遏,果然她就是在乎那个学堂的三郎君。他动了那只丑鸡,她才会想起他。凭什么一个认识了三日的陌生男子都能抢走她的关注。
  谢临渊闭了闭眼,展开纸条,歪斜的字迹质问他:“你把赵三郎如何了!”
  尽管内容是问她心上人的,字却是写给他的。
  谢临渊盯着那愤慨的每一笔,再多不甘也只能咽下。
  他始终都是第三个人。郁卿喜欢林渊,而他亲手毁了林渊。她做建宁王宠妾,他杀建宁王。她与薛廷逸举案齐眉,他抢她入宫。她和牧放云逍遥自在,他去阻拦。她和牧峙成亲,他非要插足她的婚姻。如今她对赵三郎有意,他还拆散二人。
  郁卿和潞州裁缝铺的娘子们说,她有过三位夫君,其中却并没有他。他何尝不是她一生中的无名氏。他什么都算不上。
  谢临渊放下纸条,静默了许久,最终提笔写道:“杀了。”
  纸条传回郁卿手中,她狐疑地盯着那两个字,谢临渊又犯什么疯病了。
  她写道:“尸体埋哪里了,我去上坟。”
  谢临渊垂眸,面无表情提笔写:“议政殿。”
  郁卿收到纸条:“……”
  这算盘珠子都打到她脸上来了。
  议政殿是不可能去的。
  为了避免他发疯钻牛角尖晚上不睡觉,还是认真写道:“我看在阿珠面子上和他打招呼,每天说不到三句话,你操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不如有空记得还我布偶。”
  下一次送回来的没有纸条,也没有胡搅蛮缠的威胁狠话了。
  只有一个布娃娃。
  郁卿满意地捏着布偶,忽然,又心绪不宁。
  她和谢临渊之间,像连着一道隐形的丝线,她一扯他就被勒住,他扰动时她必定会感知。谁都无法忽视彼此。尽管他们名义上彻底断了。
  这样他们永远也扯不清。
  她取出一张纸条,郑重写道:“请陛下一次性将布偶全都还给我。”
  郁卿等到晚上,谢临渊头一次没有回应,纸条再没传来。往后的几日里也没见线人送来布偶。郁卿以为他又要故技重施,玩忽冷忽热的把戏,易听雪却忽然带给她一对布偶。
  “明日陛下临幸平恩侯府赏梅宴。”她疑惑又小心翼翼地问,“卿妹可要去?”
  郁卿问:“陛下要求我去?”
  “陛下未提起。”
  谢临渊的意思是,决定权在她。他只询问。
  郁卿收下布偶,藏进自己厚厚的毛绒袖子里:“不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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