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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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挽想说已经回来了,然而不敢,很没骨气地装傻:“嗯,可能很快就来了。”
  可能、很快,这样的字眼没有任何确定性,郁危没有表情地干坐了一会儿,然后干脆蒙头钻回了被子里。
  被子鼓起来一块,他的声音不冷不热地响起来:“知道了,你走吧。”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起身的响动,随即门发出吱呀一声,晃晃悠悠地关上了。屋里静了下来,郁危强迫自己闭上眼。
  困,很乱,分不清……他想见谢无相。
  又不只是谢无相。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中冒出来一秒,他忽然感觉到被窝里有什么东西在拱来拱去,像个圆滚滚的毛球,叽里咕噜地踩过他的小腿、小腹,直到胸前,然后努力地撑起被子,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
  “喵。”
  郁危跟暖乎乎趴在自己胸口的小黑猫对视一秒,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扭过头望向身侧。
  放猫上床的罪魁祸首站在床边,垂落在枕边的手指闲闲拨动了几缕他的头发,欣赏了一番小黑猫在对方身上踩来踩去的样子,开口说:“亥时走的,现在是巳时。”
  他身上还沾着外面草木上晨露的味道,是山间的气味,幽淡清冽,与人间纷杂迷乱的烟火不同。郁危怔了怔,才意识到他是在回答自己问的那两个问题。
  他抱着猫坐起身来,顿了顿,问:“谢无相,你去楼家了?”
  谢无相似乎早就知道他会问这个,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只是去处理了后山的事情,”他说,“顺便,总得为你讨个说法。”
  郁危的手不由自主收紧了些,他嗓音有些发紧,问:“什么说法。”
  “楼家养在后山的老劫已化为乌有,被关在后山的药奴,都被放了出来,现在大都也无碍。”谢无相轻描淡写地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他,“以人养劫的事情传出去后,楼家内部已经分崩离析,一夜之间声名扫地,再难翻身。”
  “我会去,是为了确认,缠在你身上的劫数是不是还有任何错漏。”他眸光扫过郁危的脸,唇角清浅地一弯,“现在看来,是已经没有大碍了。”
  原来讨的说法,只是为了他身上的老劫而讨的。郁危一动不动地盯了他片刻,别开眼,没有情绪地哦了一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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