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 第18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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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方安虞低头思考、没说话的十几秒里,他的呼吸几近暂停。
  方安虞心底知道,这不是试试的问题,但他觉得,如果要想陈若死心,必须得“试试”。
  于是,“试”完之后,他面无表情地告诉陈若,他只觉得恶心。
  ——他知道这个词对人的打击有多大。
  因为类似的事也发生在他最好的朋友身上。那段时间,时舒的魂不守舍,他至今记忆犹新。
  那天,闻京说暴雪可能会提前到达赫尔辛基。
  方安虞确实感觉到了。
  外面狂风呼啸,他蜷缩在被窝里,高烧让他浑身发热,但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看到陈若死寂的面容的时候,他觉得暴雪来到了他的心底。
  他闭上了眼睛。
  暴雪席卷,某个瞬间,他觉得世界就此苍白下去也是可以的。
  陈若不知道何时离开的。
  等他醒过来,空荡荡的房间里,好像从始至终就只有他一个人。
  在时舒带着食物来敲门之前,他仔细想了一个问题。
  自己到底喜不喜欢陈若。
  因为他洗澡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了锁骨上的吻痕。吻痕很深,他摸了摸,发现还有点疼。但是他亲他的时候他是不疼的。方安虞能感觉到陈若是第一次——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因为他们都是第一次。陈若明显不知道怎么亲人,不过他从后面弄他的时候,倒是蛮熟能生巧的。
  走神似的想着想着,方安虞突然发现这个问题变得不重要了。
  因为一切已经戛然而止。
  而对陈若来说,当他乘坐飞机离开这个漫天大雪的城市,他发现,那局此生难解的棋局也变得不重要了。
  因为他已经败北。
  情爱的滋味在方安虞刚开始开窍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好像留下了痕迹,又好像没有,就像那个吻痕,终将消失在肌肤上。
  一个人在外面坐了太久,站起来的时候,方安虞感觉腿都麻了。
  他踢了踢路边的雪堆,踢了几下,觉得好玩,又前前后后踢了一排。
  楼上,见他终于有点生气,而不是像这一路那样死气沉沉,时舒才算放下心。
  他趴窗台上,长出口气。
  身后,刚洗完澡出来的梁径见他还趴着往下看,估摸着算了下自己洗澡的时间,开口阴阳怪气:“你和方安虞到底什么关系?”
  “——老婆?”他强调。
  时舒懒得理他,凑近玻璃仔细看了看方安虞脸上的表情,见他踢雪都踢出笑容了,自己瞧着也乐了。
  梁径:“......”
  二楼客厅落地窗。
  原曦也正看着窗外,对身后不远处正在研究咖啡机的闻京说:“方安虞总算站起来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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