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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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便峻拒,甚至都不想拒绝,但也不愿意引火烧身,摆摆手止住了王鹦鹉的话头,偏着头问道:“公主也作此想?”
  王鹦鹉道:“当年袁皇后去世,他们姊弟俩……”
  “我懂了。”谢兰仪一丝话柄都不肯留下,“我没能耐,这事还要说通潘淑妃才行。”
  “可是……”王鹦鹉嚅嗫着,“潘淑妃与我们家公主不和……”
  “剑走偏锋。”谢兰仪说,同时,深沉地打量了王鹦鹉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浊水乱象
  春风拂过胭脂色的帷幔,吹开了其中一幔春意。王鹦鹉在太子刘劭的身下,媚态横生,颠簸拨弄,无所不用其极。刘劭沉醉在她身上的魅惑香味中,终于心满意足地长长一叹,尤不足意,吻着身下人汗湿的鬓角、红得发烫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这个妖精!哪里来那许多本事?!”
  王鹦鹉耳朵被他的气息吹得痒痒的,咯咯笑道:“太子这话,奴听不懂,奴对太子但有一腔真情,哪有什么——本事?”
  刘劭沉迷万分,但觉此女平庸的姿色都显得娇艳了几分,掐着那束素般的小腰,又抚了抚丰腴的腿,叹息道:“可惜了,这样的人材却在公主府里做奴婢。不过,等我登基了,就封你做妃!”
  王鹦鹉闪闪眼睛,扭了扭白皙腴艳的臀部,嘟着嘴道:“太子也知道奴如今身处卑贱!虽然公主待我不薄,但毕竟只是下人罢了。将来……太子殿下可还记得我?”她媚答答伸手轻轻拧了太子的胳膊一把,带着撒娇的口气:“只怕,早丢脑后跟儿去了!”
  刘劭笑道:“我不舍得!你想,卫子夫不也曾是公主家奴,后来不是母仪天下?”
  这话说得着实勾人,王鹦鹉笑道:“公主病重了,只怕要熬不过去。万一殁了,我们这等人都要出府发嫁,那时,太子可愿意要了我?”
  说起来“姊弟情深”,其实刘劭是颇为无情无义的一个人,东阳公主不知是不是由于作孽而干天道,莫名其妙生了场重病,但刘劭并无异常,与王鹦鹉偷情甚欢,直到这句话问出来,他才微微露了些愁色:“我虽想要你……鹦鹉,你还是先嫁于别人,我再徐徐图之,否则,万一老不死的知道了点什么,我吃不了兜着走!”
  王鹦鹉不由有些失望,但想起自己也不干净的身子,又觉得也是掩饰之机,因而扮了些愁色道:“太子吩咐,奴奴敢有不遵?只望……太子将来别忘记了奴奴……”
  刘劭见她泫然欲泪,倒有些怜爱,亲了亲她的唇颊,笑道:“忘记谁也忘记不了你!上回你去宫里,可从谢容华那里探听到什么消息?”
  王鹦鹉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和刘劭一样。同样打足了小算盘的刘英娥却没那么幸运,她大病缠身,几天人就脱了形。驸马都尉王僧绰是个不多话的人,这日却在公主榻边,屏退侍女,亲自尝药,并亲自拿勺子喂,见刘英娥一脸厌恶,拒绝吃药,不由自主地对刘英娥道:“公主,下臣有一事想劝谏——后院那个严‘天师’,我实在瞧着不像正经比丘尼。公主还是远着她些吧!她那些‘佛法’,哪里能替代药石呢?”
  刘英娥素来自负而傲慢,伸手推开王僧绰的药碗,气息微弱地说:“天师已经说了,我有此一劫,不用药石,只消勤念佛号,多加香油钱,自然会好的。只是阿父愚昧,非要派御医诊治——我也只好捏着鼻子吃这些苦东西。你,就不要再来添乱了!”
  王僧绰也是大家之子——太原王氏——风华绝代的男儿,可尚公主却是一件会把男人尊严剥光的“荣耀之事”,他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见公主病中依然不屑相顾的眼神,那些真心实意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刘英娥其实并不讨厌丈夫,只是平素仗着父亲的宠爱,傲慢跋扈惯了,此刻见丈夫落寞的表情,心里也有些不忍,握着他的手道:“你放心!太子是我从小最亲近的阿弟,你还怕将来的前途不是一片好光景?!你凡事多顺着他点,我这个阿弟还是很懂得有恩报恩的!”
  王僧绰勉强地点点头,呆呆地望着一旁的药碗,突然听到刘英娥喃喃地说:“天师已然做法,老东西活不久的……阿弟登位,当先杀潘纫佩,为阿母报仇!”他大为震惊,回头看着病榻上的公主妻子,却见她双眼上插,似乎要昏死过去。
  刚刚说的,是不是谵语,王僧绰也无法判定,只是心中陡然存了惊畏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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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焘实乃禽兽!”刘义隆看着江北六州州牧的奏折,气得手都在颤抖,然而被杀的人活不过来,被烧掉的青苗和桑树也长不回来,除却重新鼓励种植和养蚕,也没有任何弥补的办法了。
  潘纫佩此时在后宫,大大地给刘义隆出了一个好点子:“陛下,劝课农桑,还需上头做个榜样。妾寻思着,从宫中开始,摒除罗绮,宦官和掖庭的粗使宫女在宫中四处空地种植桑树,而妾等嫔妃则带着身边伺候的人养蚕缫丝——虽然补益不大,但是至少老百姓看到,也有个勤劳而致富的盼头。”
  刘义隆瞧瞧潘纫佩殷切的表情,不由对这个素来傻傻的爱妃生出感激来,捏捏她的脸道:“这样的好主意,必然不是你出的。”
  潘纫佩笑道:“陛下为何这么想?莫不是我这个苦出身的寒门女子,就想不出这样的道理?”
  刘义隆笑道:“法子你能想出倒不稀奇,这样光明磊落的一番话难道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潘纫佩扭了扭腰:“还是陛下英察!这番话,是谢容华跟妾说的。不过,法子也有我的份儿!”
  刘义隆深以为憾,叹口气说:“谢容华这个主意出得不错,还算是知晓大义的人。可惜啊……”他望了望滋畹宫的方向,对潘纫佩道:“你这个好姊妹要去义阳陪儿子了。”
  “陛下舍不得,何必非让她去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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